秦若蕖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时,模糊见身边似坐着一个有些熟谙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她喃喃地唤:“陆修琰……”
陆修琰心口一痛,贴着她的脸一字一顿隧道:“不会,阿蕖,对不住,是我不好,我不该钻牛角尖,不该思疑你的至心。”
陆宥诚下认识地望向地上那只荷包,神采当即便变了,只不过刹时又答复如初。
搂着软绵绵的女人在怀,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哄她入眠,直到看着她再度沉甜睡去,这才谨慎翼翼地将她放回床上,细心地为她覆上锦被。
正翻开门帘,身后便响着秦若蕖撒娇的声音及陆修琰既无法又宠溺的答复。
“又哭又笑的,像个小娃娃。”陆修琰无法摇了点头,亲身为她洗洁净那张花猫脸,又叮咛青玉让后厨送些平淡的小粥来。
她用力眨了眨有些昏黄的双眸,半晌,有些不肯定地伸手揉了揉。只当那张俊朗的脸庞清楚地映入视线时,她不敢信赖地喃喃唤了声“陆修琰?”
秦若蕖这才破涕为笑。
“你如何那么坏,如何那么坏……”哭泣声一下又一下地凌迟着他的心。
平王夺嫡失利,扳连妻妾后代一同被囚。
“不要,不要喝……”秦若蕖嘤嘤哭着就是不肯。
陆修琰看着他这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便晓得他底子不以为本身所作所为有甚么错,心中绝望至极。
陆修琰如同待孩子般轻拍着她的背脊哄她入眠,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陡峭,这才止了行动。
很快地,青玉便端着几样小粥及几种小菜走了出去,谨慎翼翼地把它们放在了那张圆桌上,相称见机地又退了出去。
失责?陆修琰苦笑,真正失责的是他这个做夫君的,他竟然没有发觉老婆身子的非常。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表情愈发的沉重。
话虽如此,可她的手却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湿湿热热的面庞贴在他的颈窝处,泪水肆意而出。
“陆修琰,我难受……”脑筋烧得昏昏沉沉的,她眼眶红红,带着哭腔的声音听来甚是委曲。
“你不懂?”陆修琰嘲笑,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你真当本王眼瞎了不成?!”
素岚站于一旁,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内心总算是略微松了口气。
秦若蕖再度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陆修琰见他这般神情便知必有要紧事,头一桩想的便是昨日陆宥恒堕马一事。
“他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能操纵他来达到谗谄人的目标?他还不过七岁的孩童!”陆修琰瞪眼着他,咬牙切齿地诘责。
秦若蕖哼了一声,咕哝地辩驳:“人家才不是小孩子!”
“好、好些了。”秦若蕖嗫嚅道。
“乖,喝了药病才会好,病好了才不会难受。”陆修琰耐烦实足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