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这般轻易被教坏,好青玉,你就帮帮我吧!”秦若蕖拉着她的手不断地摇,柔声地求。
陆修琰瞥了他一眼,嘴里说不睬,过不了几个时候又会念叨个没完没了,然后又屁颠颠地去找,这小家伙当真不记仇。
秦若蕖抓不准他的心机,眉头都将近拧到一处去了。
“月下独舞,一见倾慕?不可不可,大早晨的不睡觉去跳舞,哥哥和岚姨还不骂死?再说,穿那么一身白花花的衣裳在夜里走那么长的一段路,就算到了万华寺,累也累死了,哪还跳得了舞?再万一,万一陆修琰早早睡下了,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不可不可,这条不可!”
秦若蕖脸一红,好半天赋蚊蚋般道:“就、就是猎奇啊!”
她趴在床上,双手枕着枕头,小腿翘得高高的,不时还摆动几下,看得津津有味。
“酒肉小和尚?”秦若蕖一愣,眸子子转了转,纸上谈兵是没用的,好歹也得出真招才知管不管用。
“无色,本日但是又逃了早课?”行走间,他闲闲地问。
两人悄悄地坐了一阵子,见时候不早了,陆修琰带着无色,亲身护送着她到了家门口,直到看着她进了屋,被青玉迎了出来,这才放心肠分开。
见他不答复,秦若蕖也不好诘问,持续偷偷地望他。
实在,好些天没有再见到那张笑容,他也是驰念得紧,只是碍于身份不能亲身去找罢了。每回无色外出,他便在内心冷静数着小家伙分开的时候,如果一个时候内不返来,申明他已经和他的芋头姐姐一处了。而他,亦能够寻个来由去找他们了。
“哦。”秦若蕖挠挠耳根,一时无话。
“晓得了晓得了,都说了是故事嘛,天然不是真的,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岚姨若返来了记得提示我。”秦若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又滚落了床上,再次翻阅起来。
小家伙屁颠屁颠跟上他,清脆稚嫩的嗓音洒了一起。
青玉定定地望了她半晌,本想回绝之话在忆及那晚应下之过后又咽了归去,好一会,方轻声道:“……好。”
一点也不怪,他只是想通了某些事罢了。
顿了顿又软声哀告:“好青玉,你就承诺我吧!”
“我在看书呢!”她抬高声音朝青玉道。
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偷偷地转头,见她跟了上来,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重又抬脚便走。
秦若蕖有几分扭捏:“就是那些话本,上回在街上听酒坊里的平话人讲的那些。”
终究,秦若蕖忍不住了。
不到一刻钟,她又唤:“陆修琰。”
陆修琰只当不知,一拂袍角席地而坐,背靠大树,阖着眼眸养起神来,神采是相称的轻松舒畅。
忍了又忍,她终是忍不住劝道:“四蜜斯,这些书还是少看些好,都是哄人的,不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