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了悟的眼神,秦若蕖有几分泄气地一屁股在他劈面坐了下来,顺手抓起一块往嘴里塞:“我亲身放的糖,又帮着筹办质料,火候也看着,如何着也是出了力,说是亲手做的也过得去吧?我不过就是缺了些实际经历,若不是祖母不准我进厨房,说不定我现在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确是确是,那你奉告我,尸首呢?尸首安在?!”秦伯宗大怒,双目如喷火,死死地瞪着对方。
自幼便困在府中,秦老夫人固然心疼,但管束亦多,加上过份的偏宠无形中又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姐妹们或明或暗多少会挤兑她,故而使得她连个谈得来的蜜斯妹都没有,更不必说到别人府中作客。
听他这般细细阐发,秦伯宗本来乱跳不已的心反倒垂垂安静了下来。他沉着脸,森冷隧道:“吕洪之事你私底下再细细刺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其他的,我自有主张。”
他大要瞧来看不入迷情窜改,内心却又急又怕。这些年来女儿身子一向很好,甚少抱病,现在俄然病倒……
王爷不是最讨厌甜食的么?
“如何样如何样?味道可好?”秦若蕖睁着亮晶晶的双眸,巴巴地望着他。
秦若蕖倒也不在乎,任由他将食盒盖上,交由一旁的长英:“收着,本王归去再尝。”
这头灰衣男人刚分开,便有小厮前来禀报:“大老爷,外头有位吴老爷求见。”一面说,一面呈上拜帖。
――“你还是大哥么?你另有半点兄弟交谊么?你到底还要算计我多少?你怎不直接把我勒死?”
“既如此,妾身听老爷的便是。”周氏悄悄挥了挥手,浣春忙上前行动敏捷地清算碗筷。
“劳夫人操心了。”秦季勋稳下心神,客气隧道。
莫非他晓得了?一想到这个能够,他只觉心跳得更短长了。
幸亏她心广漂亮,自来不会过量纠结,便是每日只陪在老夫人身边亦不觉闷。但现在在庄子里无人管束,自在安闲得如飞出笼子的鸟儿,撒着欢到处去,自是看甚么都觉希奇,看甚么都感觉风趣。
看着食盒里的甜糕越来越少,陆修琰浓眉拧得更紧了。这般甜腻腻的东西吃很多了真的好么?
书府内,秦伯宗神采乌青,顺手抓过墨砚往跪鄙人首的灰衣男人砸畴昔:“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甚么叫做无人伤亡?为甚么会无人伤亡?你不是包管万无一失的么?那人呢?尸首呢?莫要奉告我已经被火烧成灰烬了!”
昨夜的一场大火不但轰动了官府,便连城内的人家也都传闻了,秦府中人天然也不例外。
谁又会想到大火毁灭后,本来应当在灰烬中发明的尸首竟然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