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了,青玉到蜜斯身边已经七年了。”
也是那一年,年仅十三岁的端王陆修琰远赴疆场,劝下宁死不降的平王,免除了两边更大的伤亡。只是,战役虽已停歇,但战役引致的悲剧却已无可挽回,无辜的罹难者流出的鲜血还是历历在目。
杀人放火?‘秦若蕖’脑筋中顿时便出现了四个字,不待她反应,那人已经拿着火折子将板屋四周扑灭了起来,很快地,在夜风的吹拂下,火势越来越猛,熊熊的火光下,映出那人脸上阴恻恻的笑……
“或许吧。”陆修琰望向门外,也不知在想甚么,闻言也只是模棱两可地应了句。
‘秦若蕖’望向她,道:“青玉,你记着,便是没有端王这一出,我也是筹算去偷那账册的。”
‘秦若蕖’扶着她的手起了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道:“我比你更但愿他是无辜的,毕竟,这些年他待秦四娘也称得上好的。”
“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偏要闯!”扔下一声森冷的嗤笑,灰衣男人拍鼓掌回身大步分开。
而‘秦若蕖’被陆修琰道破埋没的秘事,心中如燃着一把火,一起疾走出数里,方觉满身有力地软倒在路边大石旁。
青玉自是忙跟上。
“我没事,只是……”好久以后,‘秦若蕖’方哑声道。
“端王此民气细如尘,我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暴露马脚,被他发明也是料想当中,只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被人劈面揭了伤疤,毕竟有些难以接受。”
夜渐深,街上模糊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声,巡街的官差偶尔偷偷打个呵欠,随即又拍拍脸颊醒醒神,失职地巡查着大街冷巷。
文宗天子驾崩,遗旨着皇三子宣王陆修樘继位,便是现在的宣和帝。宣和二年,文宗天子次子平王陆修琮起兵谋反,史称平王之乱。仅一年,平王兵败如山倒,跟随将领悉数被诛,平王本人亦被囚。
“想不到王爷与这位秦四女人另有这么一段人缘。”长英满怀唏嘘隧道。
陆修琰淡淡地笑了笑:“如此,账册之事便劳烦女人了!”
‘秦若蕖’目光如蘸毒,却也明白本身已是受制于人,唯有从牙缝挤出两个字:“不、敢!”
不到半晌,那灰衣男人谨慎谨慎地迈了出来,再三张望发觉无人,这才轻手重脚地扣上了门,脚步往南面方向一拐,很快便融入了夜色当中。
陆修琰并没有答复他,但神情却已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陆修琰终究收回了视野,睨了他一眼,答复得似是而非:“你感觉她们是一小我,那她们便只是一小我;若你以为她们是两个分歧之人,那她们便是两个分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