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夫人饶命,只因有要紧事要回老爷。”小厮见几乎撞到主子,吓得“扑通”一下跪到地上告饶。
见对方脸上平淡笑意犹在,他精力一震,手一扬,冲着站立下首的府内小辈道:“还不上来拜见端王爷!”
“阿蕖不晓得啊!”秦若蕖迷惑了。
揽芳院寝间内,秦若蕖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唤:“岚姨、青玉。”
“便是天大之事,也总大不过身子,老爷何必……”
青玉将头垂得更低,半句也不敢辩白。
清查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熬炼出极佳的耐烦,哪怕是挖地三尺,她定要将那人找出来,以还当年血案一个本相,亦是给无辜丧命之人一个交代!
陆修琰有些不测埠迎上一双故作凶暴的清澈水眸,一时有几分惊奇。
“王爷长得可真俊,你说是不是?”
“甚么?”秦伯宗大惊,“不是说王爷朝北而去么?为何竟是南下?”
只见他生得气度轩昂,英伟不凡,虽是端倪带笑,可那凛然不成侵犯的皇家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秦老夫人放声大笑。半晌,才搂过单独生闷气的孙女哄了几句,便又将她哄得笑容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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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属不明白,王爷为何要承诺留下?”望了望立于窗前仰着头似是赏识着窗外明月的主子,诚恳的侍卫不解。
以秦至公子为首的秦府长辈闻声上前,依礼拜见。
“作死呢,这般不懂端方!”正要出门的大夫人被俄然冲出去的身影吓了一跳,待定睛一看,见是丈夫身前服侍的小厮,不由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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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墙上挂着的西洋钟敲响了一回又一回,刺眼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射出去,洒落满地的金光。
秦老夫人双眉微不成见地皱了皱,捏了捏她的面庞笑道:“阿蕖的嫂嫂是谁啊?奉告祖母可好?”
“蜜斯醒得比平常早了些,昨夜睡得可好?”素岚笑问。
“端王突但是至,这可大大不妙,一个措置不好,怕是半生运营毁于一旦!不可不可,我得想个万全之策。”秦伯宗心急如焚,喃喃不止。
“来啊,换衣!”一想到这个能够,他再不敢担搁,大声叮咛道。
她公开一喜,蓦地昂首,作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朝对方瞪去……
陆修琰端过茶细细品了一口,不经意间抬眸,看到某个有几分熟谙的身影,端着茶盏的行动略顿了顿,不过刹时便又答复如初。
只是那冷酷生硬的眼神,与白日时倒是截然分歧。
要论起与皇家的靠近,放眼全部益安城,哪个及得上秦府的四夫人?那但是当今皇上生母康太妃的娘家侄女。今上侍母至孝,待母族周家多有恩情,周氏一门之光荣,非平凡人等所能及。
此时的秦府四位老爷,正引着一名锦衣男人往庆元堂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