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不是。”见怀珠放动手头的事情就要走过来,梅蕊赶紧解释道,终究从木匣里寻到了之前存放着的药膏瓶,她用手帕将瓶子裹了起来,往袖中一揣就往内里走,却被怀珠拉住了,怀珠猜疑地看着她:“你这是上哪儿去啊?谁受伤了?”
但她未推测陆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碍事”就将这件事给揭过了,并起家来对小天子作了个礼:“臣失礼了,望陛下容臣归去换衣。”
梅蕊尚在那边跪着,陆稹已经从她面前走了畴昔,哐当一声门就阖上了,小天子长舒了口气,才转过来扶着膝头躬身来瞧她:“好了蕊蕊,起来罢。”
梅蕊点头:“奴婢并不是很想晓得。”正说着,福三儿从门口出去禀道:“陛下,陆大人来了。”
怀珠这才放开她,又叮咛让她快些返来,她脱身后便往北面走去,北衙禁军司皇城安危,只陆稹一人担负护军中尉,便是禁军的主官了,就连四军的大将军也得听令于他。
车内沉默了半晌后,陆稹的声音又再响起,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上来。”
他这句话倒与此前陆稹的话有些类似,再加上小天子向来爱仿照陆稹的神情,梅蕊恍然又见得那月夜中的人,脸上红晕一飞,不晓得在心猿意马些甚么,忙垂下了眼:“奴婢超越了。”
北衙禁卫森严,不是她能出来的处所,她便在长乐门守着,挨着下值的时候了,紫绯青碧的官员三三两两从长乐门走了出来,可贵瞧见宫装女子守在这里,都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梅蕊愣了愣,福三儿却一个劲儿地对她使眼色:“大人让姑姑上去说话呢。”
福三儿还没来得及回她,陆稹的声音便从里边儿传出来了:“何事?”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