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两扇门在他们身后哐的一声关上了,灵威侯倒是摸着下巴迷惑道:“夫人,你可看到圣上脸上的伤?好似是和谁打了一架似的。”
亏她还严峻兮兮地把他的话给打断了,现在看来,完整就是多此一举。
灵威侯搓了搓手,没言语。
苏然哪敢有任何贰言?一个是世子,一个是侯爷,一个是侯夫人,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忙作了个揖:“侯爷言重了,世子这般做法也是事出有因……”拿眼瞅了瞅老诚恳实垂着眸子的少女,道:“世子从皇宫一出来,便先过来苏府,大略是有甚么急事要谈。”
若那边理?自是服从夫人的意义,尽量少过来寻苏大女人,以免让人落了口舌;待寻个好日子把人风风景光娶进门,想甚么时候呆一处就呆一处,想如何呆就如何呆。
灵威侯把手把握成一个拳头,放在嘴边难堪地咳了咳,“……世子,把你的手收好。”
凌舒白倒是很附和地点了点头。
苏念语见他那副模样,也不像是个胡涂的模样,想着他之前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便惊奇道:“那你之前……”
这句话,苏然等得太久了,见灵威侯提起,内心自是非常冲动,却强压抑着,不肯暴露狂喜来,只作了个揖,颤着声音道:“……请侯爷和侯夫人到苏某的书房里坐一坐。”
刚巧被她抓在手中的姣美公子也正要开口解释道:“唔,实在我脸上的伤并不是侍卫所为,而是……”
这话一说完,便拿了手肘碰了碰身侧的侯爷。
二人相携而去。
之前圣上说了世子只是被闷在大牢里却毫发无损的,她就应当想到,量是守大牢的侍卫长了十个胆量也是不敢朝世子动手的,还是打脸……她和侯爷自是不舍得亦是不敢,敢脱手的也就圣上了。
苏念语不免烦闷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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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威侯听着非常对劲,开朗一笑,“苏学士说得好。”顿了顿,伸了一只手直接搭在了苏然的背上,道:“不如我们寻个处所好好谈谈世子和令令媛的事……”
灵威侯不解:“夫人,我们去苏府做甚么?”
可这偶然中一瞥,竟见到世子面上有伤,马上就忍不住了,满面忧愁地走了畴昔,把人抓住就是一番左看右看,真是越看越忧心。
当下差点没冒盗汗。
她没说话,倒是往侯爷的身侧靠了靠,听得那人小声地在她耳边道:“夫人,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圣上面上有伤的事吗?”
“舒白,你这脸是如何了?”
灵威侯咳了一声,忙笑着道:“夫人说得对,倒是太冒昧了。”
凉竹一听,总算端倪间松了松,唉,还是苏大女人靠谱些。
只是世子就如许大刺刺地闯自家女儿的内室,苏然老是非常忧心……即使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可总得循着体统来才好,这般来去自如的,显得语姐儿不敷自爱不说,他总有一种女儿要被拐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