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晴一边说着,一边焦心肠往屋里走,她是染了病的,又是个病重的,总不能精力量实足地在内里蹦跶着,天然是要躺回床上去比较稳妥些。
苏念语闭了闭眼,决定先不去想那些毫无眉目的事情。
如果被长姐看到了,定是不信本身身子还没养好的。
犹记得,上世身子骨一贯结实的祖母到最后也是咳嗽不竭,父亲为此愁眉不展,也不知是不是……
见她来了,床上的孱羸美人翻开了身上盖着的锦被,就要下床来:“姐姐您来了,我本是要去驱逐的,无法老是感觉头重脚轻,实在下了不床……”
元香拿着白玉花草纹梳子正给她梳理着一头如泼墨般的长发,闻言便答道:“元霜见女人去歇息了,便自个儿提着花篮子说要去把梅花洗一洗,趁便寻个处所把它晒干,好做梅花酿呢!”
这么一想,她便抬眼看了看院子里摆了满满一桌的点心生果,从速唤了丫环收了下去。
孱羸美人衰弱地笑了笑,又用锦帕捂着嘴巴咳了几声。
元香见自家女人那笑盈盈的模样,内心也欢乐,忙快步跟了上去。
苏念晴咋一听,并没甚么反应,待回过神来,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甚么真按假按的?瞧你这张嘴!”
苏念晴虽只是个庶女,倒是个受宠的庶女。大红的印花地毯,高几上安排着的青花底琉璃花樽,精美的红木靠背椅及茶几及之上的一整套素面淡黄色琉璃茶盏,皆是既繁华又都雅。
苏念语被逗笑了,“我还觉得你念着嬷嬷,未曾想,竟是想她的珍珠快意糕。”
元香应了声,从入耳出了几分意义,又怕会错意,小声问道:“是真按还是假按?”
固然常日里与长姐交好,却都是她跑玉兰苑寻她说话的,长姐此次不声不响地过来沁竹居,倒是出乎她的料想,想来是早些时候听她说染了病不见好,故过来看她了。
“是的,是要直接请大女人出去吗?”
苏念语道:“大夫来诊过了没?是如何说的?”
苏念语抿了抿唇,笑得略有深意,“二mm传闻身子也一向没养好,等下你帮她按一按。”
苏念语淡淡应了声,又聊起别的事情来:“嬷嬷回了故乡有大半月了,算算日子,也该是返来了。”
守门的婆子非常殷勤地在火线带路,边不动声色地把果子踢进了中间的花丛中,奉迎道:“大女人,二女人就在屋里。”
苏念语瞪了元香一眼,又快速环顾了四周一圈,幸亏屋里的人都各自做事去了,并没旁的人听到她们的扳谈。
竟不比她屋里的差。
她唤了元香出去服侍,却不见了元霜的身影,道:“元霜呢?”
元香缩了缩脖子,偷偷吐了个舌头,却忘了她就在镜子前帮自家女人打扮打扮,那调皮的鬼脸都被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