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个时候,祖母像是想起了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哎哟了一声,迈开大步仓促地往前走;苏念语本就是扶着她,并没防备祖母会来上这么一出,一下子被带出了好几步远,差点没跟上。
都御史夫人还在半路,声音已经先到:“……你们这是如何了?做甚么两人都是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定是二庶妹恨极了她口中说的那人,故把碟玉当作她来泄恨。
比拟之下,祖母面上的笑容便淡了很多,苏念语回想着方才那名面色焦心的丫环,心知祖母的心中定是存了甚么事的,却也甚么也没问。
苏念语马上就跟神采阴沉的祖母道出了她的猜测,苏老夫人抿着唇,眸色暗淡不明,大略也是猜出了此中大有隐情,她冷睇着碟玉道:“你是不是还坦白着甚么没说?晴姐儿到底恨着谁!”
李妈妈这一脚踹得猛,碟玉一下子被踹了个狗吃屎,犹能看到她疼得扭曲了的面庞;可她却不敢叫出声,强忍着痛意又在苏老夫人跟前跪好,只余面上的泪水不断地滴落。
苏念语见祖母要喘不上气的模样,忙帮她顺着后背,轻声安抚:“祖母您且别动气,待孙女再问一问。”
想是这些光阴产生的事让祖母心累了,先是二庶妹出丑见不得人,再是三庶妹被歪曲与人“私通”,虽说到最后薛二公子被逼着承认了这点,可这交来回回的,祖母每件事都要亲身过问,早就心不足而力不敷。
苏念语扶着祖母及都御史夫人站在大门口,忽地见管家带着几名家主子门内仓促跑出去找人的时候,便晓得事情不对劲了。
这般说着,苏念语便转头问起了碟玉:“二mm把你砸晕了再走,想来也是有过一番考虑的,在这之前,二mm是否有甚么比较奇特的处所?”
因着是白日非常,许左都御史父子都是朝廷官员,故都不在府中,遂,和祖母坐着说话的是都御史夫人,听了这一席话自是吃惊不小。却也晓得眼下并不是计算谁对谁错的时候,赶快也坐上了自家马车,跟着一同赶去了潘府。
苏念语听祖母这么一说,便知祖母方才忽地提了步子定是想去沁竹居再体味一番关于二庶妹的事,遂,也不敢再杵在原地不动,扶了祖母赶快往二庶妹居住的院子而去。
苏念语呆了一呆,随前面上一热,实在是没想到世子会这么大刺刺在世人跟前说了这般的话,听在别人的耳里,那的确就和约会差未几,暧.昧得紧。
苏老夫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她,眸色深深,半晌才道:“你与我别离到许左都御史府上及潘府走上一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