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晴还没说完,一个茶盏带着茶水就砸到了苏念晴的跟前,收回了叮当一声响,倒是吓了一跳。
婆子架着元香就要下去,不料,一道声音轻脆脆地响起:“姨娘说的还真没错,当真是碟玉和琉璃作了伪证。”
未免也太藐视她这个玉兰苑的仆人了吧?
二人忙叩首认错:“大女人饶命,大女人饶命……”止不住泪流满面。
苏念晴将将反应过来,苏念语已经挤开了柳桃,自个儿扶着刘姨娘,担忧道:“刘姨娘,你定是这些日子过分劳累,又遭了寒,才会一向没把病养好。如此一来,你还是归去歇息的好,关于二mm以下犯上的事情,我本身措置便可,我定会公道公允对待。”
刘姨娘听元香如此辩白也不急,看了琉璃一眼,琉璃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义,暗中推了推碟玉,信誓旦旦道:“奴婢所说千真万确,不信的话,刘姨娘和大女人可问问碟玉,她也是知情的。”
更何况,大女人是亲耳所听,并不是随口一说。
咋一被点名,琉璃严峻过分,一张压抑不住惊骇的小脸硬生生被吓得抬了起来,还不忘看了身侧同跪着的碟玉一眼,却见碟玉正松了口气,悄悄抹着额头上冒出的薄汗。
刘姨娘被气得全部头都在痛,她是来给自家女儿清算残局的,不料,即便她在,事情仍然往最糟糕的一面熟长。
如何办?柳桃的意义不就是想让苏念晴趁此机遇扶着刘姨娘逃离玉兰苑,以便逃过奖惩?
苏念晴还愣着,却听得柳桃唤她:“二女人,刘姨娘的风寒还不见好,这可如何办……”
婆子被吓了一遭,手一颤,也来不及看刘姨娘的神采,便松开退到了边上去。
刘姨娘一声令下,便有两个婆子上来,元香端倪漫了一层急色:“奴婢冤枉!”
见婆子还拉着元香往外走,苏念语又厉声道:“还不开放开元香!”
“方才我沐浴以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为何就没听到元香唾骂二mm的话语?难不成还是我说了谎?”
刘姨娘的丫头珍珠及柳桃忙扶了她,她也适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刘姨娘却蹙眉道:“大女人,我晓得元香是跟着你一起长大的,可如果犯了错,如此包庇委实不好,只会让人平白曲解大女人不懂端方。”
话音刚落,琉璃便磕了叩首,轻呼了口气,幸亏她机警,想到了元香的存在,总算是两边都不获咎。
甭说她们只是丫环,就是刘姨娘,也是不敢随便说大女人扯谎的。
刘姨娘凤眼一跳,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当了这几年的掌家,竟模糊有了几分威仪。
“奴婢……”琉璃想找些借口推委,却死活想不到,不由拿眼看向刘姨娘,却见刘姨娘冷冷看着她,“大女人要你说,你便说,府中的事情另有很多,我还没措置完,确切也没那么多时候来华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