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因着忙活凌世子爷这边的事,而忽视了火线来插手宴会的那些闺秀们,也不知汪旋及三庶妹接待得如何了。
宫女见自家主子还是没放弃,急得都差点在原地跳脚,到底还是担忧公主如果出个事,她们都是难逃罪恶的,便想着再把公主劝一劝。
“公主,您若真的喜好那朵荷花,奴婢给您摘上便是。公主是令媛之躯,万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太子殿下笑着把花举到了已经呆愣住的荣安公主跟前,道:“喏,这不是摘下来了?你不是想要,我帮你便是。”
擦着额上的细汗,不由恼道:“……本公主就不信那朵红荷摘不下来。”
荣安公主俏脸一红,气势低了很多,嘟囔道:“……宫里被拉下去砍头的人又不是我亲身杀的,这一点不能算在我头上。”
折腾了半晌,倒是出了一身汗。
凌舒白和太子到了榭台之时,方才还板着一张脸的荣安公主这会儿已经又变成了一名贪玩的少女,赤着脚在榭台上别致地跑来跑去,身后跟着两名战战兢兢的宫女。
……都忽视了湖岸边的一处假山以后藏着的苏念晴。
内心头虽对苏大女人一百个看不扎眼,只给她留个了冷傲的背影,可待她一走,便毫无形象地脱了鞋子,神采飞扬地要摘榭台边上的那些荷花。
几句话之间,曲廊上的少女忽地转了身往回走,吓得苏念晴赶快往假山以后躲了躲,待再探出头来时,这才晓得长姐是拜别了。
说着,也不等服侍她的两名宫女反应过来,起了身,毫不踌躇地常常榭台边去,只见得她纵身一跃,扑通一声便水花四溅。
“……”
荣安公主被这么一堵,顿时就又炸毛了,“不成,我就不去!世子哥哥你休想甩开我。”
荣安公一见,顿时感觉本身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本身的大哥,略一想,便道:“不然……不然我这便跳下水。”
几个丫环都不敢吭声。
先是一大早被长姐呛了声,后是荣安公主所谓的“打趣话”,回到打扮台前的苏念晴又一次看到镜中已经花掉的妆容,不免扑在打扮台前大哭了一场,愤恚之际,拿了东西就想往铜镜上砸,还是被身边的丫环给拦了下来。
苏念语感觉男人这句话很有事理,却只是勾了勾唇,并没出声拥戴。
目睹着自家主子站在榭台的边沿,那小足再往外那么一挪,极有能够就会落了水,看得那两名宫女只能颤着声音道:“公主,您必然要谨慎些,这湖水看着并不算浅,您万不能给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