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群嗯了声。
彼时,刘姨娘正坐在案台以后,跟前是厚厚的一叠帐本。
等的第一日,只听闻娘舅在爹爹的书房里闭门不出,只是不辞辛苦地啃书;第二日,仍然是传闻了娘舅耗在书房里的事,到了第三日亦是大同小异。
和刘姨娘坐着又说了会话,便筹算回了苏府老爷的书房,“姐姐要忙便去忙吧,我得回书房去了,总归做戏要做全套,姐夫固然还没下朝,老夫人却盯着,我可不能又失了老夫人的好感。”
原想这下人约到了,便美满了,却不知,竟弄巧成拙。
刘昭群便把之前的事情简明清楚地交代了一遍,刘姨娘听得连连皱眉,到最后才惊道:“你是说。本日晴姐儿和傲哥儿把你和大女人约到了一起,企图把你们凑一块?”
遂也没再多说些甚么。
幸亏自家女人并没借题阐扬,她只是皱了皱眉,气哼哼道:“罢了罢了,既是姨娘的意义,想来你也不好违背,临时不提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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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玉忙给她递了个她爱吃的樱桃,细声道:“女人别气着了,绿枝虽看着不咋样,可姨娘定是为您好的。”见自家女人虽在气头上,却还是接了她的果子,这才敢再多说几句话,“这绿枝是从姨娘之前的西城山庄来的,说到底也是里头的人才,姨娘她自是信赖的;又恰逢您身边缺了人,她便把她以为能够信赖的人安排在您身边,也是但愿能对您失职极力,倒是个非常诚恳的。”
顿了顿,又幽幽道:“只是我竟没想到,连傲哥儿也去凑这热烈,当真是不该该。”
只是想着一双后代本日这般鲁莽,眉头差点就打成告终,“……她们两个也许是想帮手的,只是没想到帮了个倒忙。”想起二报酬何晓得他们打着大女人主张的打算,刘姨娘感觉得解释一番,“那日晴姐儿过来寻我说话,我这一欢畅,便提了些,却不知连傲哥儿也晓得了,定是晴姐儿去和他说了,而后才有了约大女人见面的事情来。”
绿枝看着了愣头愣脑的,可入了刘姨娘的眼,她又有何体例?想保住她大丫环的位置,她自也是要照做的。
一想起本身走这趟的目标,刘昭群的神采便绷了绷,饶是跟前与他说话的人是他的亲姐姐,他也是毫不客气道:“姐姐,你别甚么事都和你的一双后代说,平白添了费事。”
内心便觉得娘舅这些年只顾着读书,对于如何寻求女子一事并不善于,遂,便想着寻了弟弟过来,以姨娘的名义约了长姐出来。
绿枝福了福,便筹办退下了。
苏念晴进了屋子,还不解气。
临走之时,往屋子的角落里望了几眼,才闪着眼神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