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父皇和母后可好？哥哥可好？赵国可好？”玉涵一股脑儿地问道，连日来，这是她最想晓得的，也是最担忧的。

她虽不甚懂政事，但他的所忧所想牵动着她的心境，让她感同身受。正如她所说，她不在乎他可否称霸中原，她只想他安然，无忧。

“那就好，我就晓得哥哥必然所向披靡，不会让秦国人得逞！我只恨被关在这里不能和他们并肩作战。都怪我，没听昊轩的话，带着慕青慕雪就出来了。”玉涵面露愧色。

“陛下，胜负还不决，我们只是临时得胜……”凌瑶贵妃想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

面前女人的面孔在他面前一点点恍惚，愤激、纠结、烦恼、质疑……各种情感撕扯着他，让他身心俱疲，思路混乱不堪。

肖飞大喊“不好”，却不得不面对一个究竟，这伙人远比刚才的那伙人更难缠，更具战役力。刚才那伙人很能够是高府的府兵，而这伙人是昊雄部下的精锐，新月门的人。

“瑶儿”是凌瑶贵妃刚入宫时，擎宇暗里里对她的称呼。他幽幽展开眼，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她，想获得她的答复。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是她心中想的答案。

既然明白的方向，他要做的就是结合昊祺的力量，一起救出玉涵姐妹，同时戳穿昊雄的诡计。

身为帝王，擎宇没法像官方的夫君那般对待凌瑶贵妃，可在贰内心，凡是有没法向人诉说的痛苦，只想向她倾诉。也只要她，肯抛下顾虑，对他说实话。这一刻，他只想听她说实话，听她最中肯的评价。

眼看着门被关上，玉涵松了口气。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让她们在一处就好。

“陛下，在您的管理下，秦国百姓安享承平乱世三十年。臣妾是个女人，不懂称霸中原意味着甚么，可这一仗不管秦国胜还是败，最遭殃的还是百姓。臣妾还是喜好之前的日子，百姓安居乐业，您还是受百姓恋慕的好天子。”

肖飞不由得心头一颤，他们在明处，昊雄在暗处，他一向暗中盯着他们，不然何故锁定碧蓉公主为目标。

这几日，擎宇从宣德殿出来就会到凌瑶贵妃这里，他的痛苦她比谁都清楚。她敬佩他、倾慕他，更心疼他。于秦国，他是至高无上的天子，于她，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夫君。

当听碧蓉说完此中颠末，她既打动，又担忧。打动的是姐姐不顾安危，不远千里来寻她；担忧的是姐姐和她一样入了这虎口，不知昊雄会如何对她。

是呀，要想称霸中原，征服大赵仅仅是个开端，另有大齐、另有大魏……等候大秦的，是烽火硝烟，是民不聊生。可自他在朝以来，疗摄生息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称霸中原的大业吗？

擎宇眯着眼，俊朗的脸上并不见波澜，只是眉头微不成见地悄悄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