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发一声喊迎了上去,那几个仆人平rì里都跟着自家的员外老爷仗势欺人惯了的,手底下哪有甚么真工夫,徐子桢冲进人群里左冲右突,就象一只凶悍的饿虎,几名仆人哪是他的敌手,几近满是一个照面就被他放倒在地。
不等他说完,徐子桢已走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肥头大耳的脸上,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探听?老子碰上这类事向来就只打不听。”
那员外本还yīn沉地瞪着徐子桢,等着看他被群殴倒地苦苦告饶的场面,但是究竟完整出乎了他的料想,仅仅半晌工夫,几个仆人就全都哀号着倒在了地上,不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就是鼻骨被打折弄得满脸鲜血。
那女子一脸惊骇之sè,早已吓得俏脸煞白,挣扎着哭喊道:“爹爹!救救女儿!”
那些仆人被这轰隆般的大吼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是一个白净姣美的年青人,脚下踏实一脸醉态,正瞪着眼睛满面肝火地看着他们,那员外也愣了一下,但在看清徐子桢长相以后却没放在心上,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哪儿来的外村夫?如何,想要抱不平?老子劝你先去探听探听,我……”
他顺着声音来处快步走去,不过半晌工夫拐过一条山道,面前俄然呈现了一处小小的高山,高山上有一座不大的茅舍,屋外用篱笆围着,屋子西边种着一丛修竹,一条清冽的山泉从屋前淙淙流过,徐子桢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清净地点。
本来徐子桢筹算一登陆就直接北上,穿京兆府过凤翔府,然后转而往西北,就是兰州府了,只是李猛一心想要学飞石和枪法,柳风随便建议在夔州歇上几rì,以便他传授工夫。
啪!
他顿时惊得呆在了那边,只感觉两脚发软,想跑也跑不动,肚子里装满了苦水,如何都吐不出来,眼看徐子桢放倒了最后一个仆人,朝着他渐渐走来,顿时心中大骇,指着他惊叫道:“你……你要做甚?别别别……别过来!”
“是,老爷!”那几个仆人齐齐应了一声,手中加力将那女子架出门来,见老者仍然拽着不放手,有个仆人不耐起来,抬脚正中那老者胸口,那老者本来就肥胖有力,哪经得住这一脚,顿时一声闷哼今后倒摔而去,后脑重重磕在门框上,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家来。
他这最后一个字特地减轻了发音,chūn雷也似的一声吼把那员外的最后一丝勇气震得无影无踪,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在地,这时他哪还顾得上别的,连滚带爬落荒而逃,那几个仆人也顾不上疼痛,仓猝相互搀扶着跟着逃去,惶惑然如一群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