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阿杳慎重地点点头。
明面上,牟家和皇太后独一能查到的干系,只要牟家宗子在五年前迎娶了皇太后娘家曲家的一名令媛――这位所谓的令媛,实在和皇太后是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姑侄干系。彼时天子连皇太后能不能叫出这一名的名字都不晓得,只是出于谨慎,差了御令卫盯着。
“别理他们。从晓得你要返来就开端念叨,我就晓得少不了要来烦你。”高氏出去时手里拿了个纸包,边说边翻开,内里是几块花生糖。
“说!”天子催了一声。
这回护送她返来探亲的这一干御令卫里,领头的还是上回的时湛。眼下,时湛正难堪地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串看起来很狂野的大肉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如此胡吃海塞了一早晨,雪梨还真长久地忘了宫里的剑拔弩张了。待得回到家中,乍闻时湛要入宫禀话的时候,她才一下子又心弦紧绷。
但谢昭稍一想百人列着队一起在集市上吃串的景象……
“一串要,一串不要!”雪梨怕他听不懂,连说带比划。
子时三刻,紫宸殿内殿。
他的话俄然噎住,昂首看看天子,牙关紧咬着好久没再说出话来。
――一是百般的担忧重新涌上心头,二是……等天子晓得她让一百个御令卫当街吃羊肉串了,会不会又杀到家门口来把她拉走“经验”一顿!
“臣等自牟家折返时忽遭突袭,”镇抚使单膝跪道,“刺客人数浩繁且久经练习,连杀六人,伤二人,另……”
不管是贪是贿,如此庞大的数额都够把此人抓返来问罪了,顺着摸下去不怕摸不着曲家。
而后二人的交换有点停滞,主如果摊主的汉语学得还不敷好,再加上他在颤栗,雪梨听了好几遍才听出他在说:“我这个,官府答应的,不违律!”
实在她内心还是装着事的,宫里瞧着都剑拔弩张了。
苏子娴指明要东市的山查糕,她就挑了东市来逛。出门一刻前这话就先奉告了御令卫,然后从阮家到东市的这条路,理所当然地净街了。
御令卫在洛安的牟府搜到了万两白银,另另有珍珠翡翠多少。拿住了家人问话,一个个都说是家里有人仕进,这是朝廷给的俸禄。
……他觉得她是来查摊的吗?!
摊主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当即给她拿了两串刚烤好的,刷好酱问她:“要辣的吗?”
大哥阮松一提这个就忍不住笑:“上个月得的信,说你这个月中下旬要返来,他月初的时候俄然说家里出了些事要走――谁不晓得他家兄弟一堆,出了事也用不着他这个远在洛安的人照顾啊?这就是逃了!”
谢昭紧绷了一整天的表情在听了这连续串的吃的以后想不放松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