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国怔怔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里有着掩蔽不住的慌乱。
听到他诽谤爸爸,黎晚厉声斥责道:“你凭甚么如许说我爸爸?三十年前,你是无辜的,就算把叶芸溪当作我是别人的局,但我能够奉告你,我爸爸很爱我,他绝对不是这件事的参与者,并且,他如果是参与者,为甚么三十年后成绩还不如你呢?”
“你外婆被送公海的事,也不是我做的,我不晓得芸溪是用甚么手腕,但不是我……”
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黎晚拿着文件袋站起了身:“好了,我想说的说完了,要拿的也拿到了,我走了。”
叶振国刚下了集会,看着面前的一摞文件有些烦躁,忍不住抬手将文件合上:“有新动静么?”
黎晚压着情感:“我明天去了你家,见了你太太,也见到了你的女儿,我问她二选一,她选谁……你猜她如何说?”
黎晚冷冷地看着他,勾唇嘲笑:“她选不出来。”
“叶总。”
“你感觉呢?”
叶振国瞳孔一颤,也没说甚么,只是摆了摆手让秘书出去,便兀自坐在了她的劈面。
叶振国仓猝将她叫住:“搬返来住,好么?关于叶芸溪,我会给你一个答案,不会委曲你的,叶家大蜜斯只要你,我和你妈妈……”
“住嘴!”
“她想要亲生女儿,却又舍不得养了三十年的女儿,在你们这里,我不过是你们的一个遗憾,一个备选计划,叶芸溪才是你们心疼的孩子,毕竟你可觉得了她杀了我。”
她的语气带有模糊的哭腔,但却不浓,可恰好是因为不浓,显得她非常的压抑和委曲。
叶振国垂眸,身上原本来自上位者的压迫也垂垂地降落,最后看上去是那么的寒微,就连鬓角也仿佛白了很多:“你……我当时没有想过让你死,但我不得不承认,在芸溪做这些的时候,我听任了她,没有禁止她,也曾想过如果你死了,或许也更好,无益于叶氏,也无益于芸溪和顾言深的联婚,乃至也无益于你妈妈,她就甚么也不消晓得了。”
见她找上门,叶振国愣了一下,等缓过神来赶紧将烟暗灭,指了指沙发:“好,过来坐。”
“晚晚。”
说到这里,叶振国抬眸沧桑地看向她:“芸溪背后是有人的,但那小我和我,和叶氏是无关的,我也是现在才晓得,或许这统统都是一个局。”
也不等叶振国开口,她便冷冷凝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和叶总用饭,我怕我吃不下。”
说着,又叮咛秘书:“去泡杯茶,再去订个餐厅,把中午的约会推了。”
黎晚却不信他,笑着指了指本身:“那我呢?莫非我是你第一个想要杀死的人么?”
“是么?”
仿佛是推测她会问这些,叶振国嗤笑一声,卸了防备般地靠在沙发上:“我就晓得,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