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后醒来时候，郑启早就已经起家了，他一贯有夙起熬炼风俗。

“是甘蕉。”乳母道，“九皇女一向不肯吃牛乳，此次陆大娘子来宫里，就让人把甘蕉放牛乳里打烂了，让九皇女喝，就九皇女现敬爱喝牛乳了。”

高皇后蹙眉，“这柳昭仪一贯慎重，如何就不晓得看顾好阳平呢。”

“唯。”宋女史晓得高后此举不是为了乐平公主，而是为了她阿弟高元亮，高元亮是高家宗子，皇后是担忧乐平公主嫁奁太薄，阿弟受委曲？不对，高家能乐平公主降落，就是天大脸面，哪有甚么委曲？或者——皇后是担忧将来弟妇妇入门之时，嫁奁不好购置？只是乐平到底是皇女，嫁奁再简薄，也不是平常朱门贵女能够对比，皇后这番担忧多少有些让宋女史迷惑，她跟着高后也有七八年了，晓得女仆人绝非无放矢之人……不是平常贵女？宋女史敏捷心中过了几个名字，没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