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我去菜园坝接人,路边奔驰伸出半个头,冲我大声叫唤,辨认半晌才知是表叔,甫觉得到了台湾,碰上劣迹斑斑的三合会。只见他颈挂金链、鼻架墨镜、束身黑中装,一股肃杀之气。这还不敷震慑,副座坐了一名小妹,论春秋比我小,金发碧眼,胸挺唇薄。表叔牛烘烘地先容:“二娃,这是你表婶,川美毕业。”说完哈哈大笑,暴露一排闪闪发亮的金牙。我那天蹭了表叔一顿海鲜,免费得了一条中华。回家跟老妈提及这事,白叟家肝火冲冲,将锅铲摔得叮当响:“高三那老东西不是人,有钱抛妻弃子,娶个二门比女儿还嫩。二娃你不能跟他混,善有恶报恶有恶报,狗东西迟早要栽!”
这天我先是输,兜里一千现金没了,急得额冒盗汗。罗小米察颜观色,她坐我上家,也不守关拦牌,一个劲地喂,我要啥她打啥,连胡两把清一色,局势峰回路转,盘点战果倒赢四百二。周大炮看在眼里,直骂我俩,罗小米顺水推舟,笑吟吟地揽着我:“奸就奸骗就淫,谁怕谁啊是不,秦风我们走。”看看时候已晚,我有些踌躇:“算了算了。”这时刘浩拥戴:“我看你俩挺合适,不如拼集着过。”说完摸了一把“妖女”,问她去那里宵夜。妖女也够精灵,说:“咱俩都熟谙半月了,还没去过你家呢,今早晨你家睡咋样?”刘浩立变严厉:“NO!NO!NO!我妈思惟陈腐,又故意脏病,看了你的绿头发,怕她接管不了。”妖女粉嘴一嘟:“好嘛,你安排就是。”我阴笑不迭,看周大炮一旁发楞,拉上他一起宵夜。这厮甩开我的手:“你们去吧,我累了,想睡个好觉。”
狠狠吸了两口烟,我说:“啥事如许鬼祟?”申冬强笑道:“我也是担忧隔墙有耳,这么跟你说吧秦哥,咱俩设法把老朱给……”申冬强说着比了一个抹喉行动,凶巴巴地说,“将他拉上马一刀宰割,你上位再汲引我,岂不是一举两得?”我惊诧不已,暗忖这小子咋和我想一块了?旋即满脸堆笑:“你娃有种,快讲快讲,有啥子好战略。”申冬强卖起关子:“这事得从长计议,改天约处所谈。”真想赏他两耳刮子,“你另有啥忙的,下午没事喝茶去。”“不可,下午我约了张芳。”我瞪大两眼:“你想泡张芳?”“瞧你说的,不是泡,而是追。”申冬强说着插上鼠标:“秦哥是过来人,泡妞必定得费钱吧,张芳承诺陪唱歌,我现在有点手紧,你看能不能……”心想张芳也非好鸟,和网友炽热又跟申冬强约会,悄悄一声感喟,顺手摸出一千块,“事情办得顺利,这钱不消还了”!
从周大炮家出来,罗小米娇滴滴问:“比来死哪了?连小我影都不见。”我据实答复:“在吴倩怀里欲仙欲死。”罗小米圆瞪杏眼:“你骗鬼!上周我去机场接人,瞥见你俩上二楼,吴倩是不是回上海了?我早说了她待不住,你就是不信。”我苦笑无语,罗小米扑灭一支七喜,正儿八经劝我:“你还是找本地女人实际,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顺口问她:“找哪种人合适?”罗小米飞来一记粉拳:“本大美女站你中间,黄花搭竹架,莫非配你不上?”我又一阵苦笑:“配得上配得上,可惜哥没阿谁福分。”罗小米直感喟:“民气不古,你这般对峙,自作孽不成活。哎,不说你了,大师景况都不好,如不介怀去我新家看看?有瓶法国Brandy(白兰地),九百八一瓶,咱俩喝体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