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朱福田邀约喝茶玩牌,我的第一反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见他和颜悦色,我说:“没听错吧朱总,你另有如此雅兴,斗地主还是搓麻将?”朱福田故作不爽,扭捏道:“放工时候别一口一个总,叫着多别扭啊是不。”我便改口称他朱哥:“朱哥爱好棋牌,日子过得挺落拓,都向老年协会靠齐了。”朱福田肉笑不迭,说:“我在亮点茶馆,约了道上朋友谈特供货源。”心头腾的一惊,亮点是重庆闻名的茶馆,打着初级茶馆的幌子,做些分歧法的活动。传闻差人搞过突袭,一无所获,放了,亮点持续为非作歹。
一把牌掏空两人荷包,欧阳子还欠我两百,窘得面红耳赤。我很名流地说:“那点小钱,算了算了。”朱福田至此挟恨在心,大师一块同事,昂首不见低头见,常日照面笑嘻嘻,背里却下烂药,说我不识时务,大抵是穷疯了,肠子比屁眼还黑。这话是李丹抖露的,国庆前的联欢会上,死妮子贪了几杯五粮液,飙歌扭舞四周耍疯,申冬强趁机色逗,李丹方寸大乱,口无遮拦,把甚么话都敞了出来。
刘浩住杨家坪,屋子伉俪合买,面积六十五平方米,容一对鸳鸯绰绰不足,就算再添个小孩,也不见拥堵。购房时这厮倾其统统,还找我借了八千,房产证却只写了杨艳的名字。我跟周大炮都觉亏损,周大炮训他:“全不替本身着想,万一仳离……”哪知刘浩厉声回击,字字句句地说:“我的字典里没有万一,娶她就要庇护平生,不像你们,婚未结就想财产豆割,做人不能无耻到如此境地!”噎得我跟周大炮面红耳赤,半天找不到驳词。
且说朱福田道友欧阳子,纯属鸡鸣狗盗之辈。据朱福田先容,他卖宁夏枸杞红,脚踏万里江山,门路宽干系广。我一听就知是皮条客,这类人桃李满街,打扮得人模人样。甚者还穿乔治阿玛尼,包里藏匿雷人名片,甚么某公司发卖副总、某品牌运营总监,本色上都是江湖郎中,告白喊得叮当响,卖的是狗皮膏药。客岁我到成都出差,在全兴公司相逢一胖汉,自称泸州醇幕后推手,初度打仗称兄道弟,请我喝了一杯盖碗茶,以合作为由套走两名大客户。后经多方查访,胖汉是名停业菜鸟,发卖五粮液特供。得知这是骗局,我悔得肠子乌青,心想他体格若再瘦些,非揍得他屁滚尿流。
实在那些钱老爸宴客用饭了,不过想拉拢干系,承包整栋楼的木工活,补助居家之用。世人都是如此,常常被本相蒙蔽,觉得棍骗的背后,藏有不成告人的诡计。就像不幸的刘浩,第一次慈悲捐赠,激发不成制止的家庭纷争。这厮驰名部下来自汶川,5?12地动当天,人躲过一劫,新砌的砖房却垮了,老婆嫁奁长埋地下。刘浩作为下属,得知员工有难,义不容辞援手,决然捐出人为的一半。刘浩本乃房奴,月月向银行进贡,缴完当月存款,糊口质量较着降落。杨艳瞧出端倪,搜其钱包左查右看,成果只剩八十九。问及资金去处,刘浩支吾着对付了事,两人就这般喧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