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龙、玛泰霍地站起家子,手执柴棒,各自峙对一人。倒把出去的贼男人吓了一跳。不过,他们毕竟是黑道上的熟行,见过吓得屎尿撒裤裆的懦夫,也碰到色厉内荏的假硬汉,但只要他们挥刀一阵凶砍恶杀,普通都如瓜菜似的任人搏斗,没有半点抵挡之力。两个强盗手上拿的皆是把两尺不足的齐头砍刀,寸来宽的刀叶,明晃晃冷森森,是掸族伐荒砍草、捕猎防身的腰刀,钢刃锋利非常,确切是杀人越货的好利器。只可惜,这腰刀再锋利,在田龙眼中还不如他手上的拨火棍。
一夜再无动静。
田龙百密一疏,忘了玛泰本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吃喝玩乐在行,互搏搏斗却极是差劲,他用木棍与执刀的男人对抗,木棍被钢刀削得碎屑乱飞,闪现落了下风。幸亏玛泰不差胆量亦不缺聪明,他瞅准空地,猛扑上去,干脆缠搂对方贴身厮打起来,制止了木棍对钢刀的倒霉。
小院外,俄然又响起了大黑狗的吠叫,旋即狗吠止息;接着,东侧屋的另一道门“吱呀”挤响――田龙霍然展开眼睛,手握木棒,起家轻移脚步,蹑足北屋门前,从门隙往外检察。
玛泰爬起来,揉揉脖子,看着倒地的男人,也猜不透田龙如安在这么长久的时候徒手成果了这家伙,但内心对田龙的佩服倒是由衷之至。再瞧那手腕骨折的家伙,溜得比耗子还快,蹿进东侧屋后,就再也不见了踪迹。恐怕这平生,他都不肯再见到这如白无常普通凶刹可怖的白面墨客。
田龙、玛泰也懒得去追逐,黑灯瞎火的,地形也不熟,追出去恐遭暗害反而倒霉,还是比及天了然再说。二人拾起掸族腰刀放在身下,围坐火塘边,等候天亮。
田龙、玛泰拎着腰刀,一一检察这座荒漠小院的房屋,白日藏不住暗箭,不怕偷袭。小院拢共三间正屋,别的另有一间厨房,一间杂屋和一棚烧毁的牲口栏。那明丽女人与被打断腕骨的男人,包含那条黑狗,不见了踪迹,倒是那位傻女子还在。傻女子赤身赤身躺在一架床上酣然大睡,嘴角流出一线唾涎液,让人瞧了又是好笑又有些怜悯。田龙将她唤醒,叮咛她穿好衣服,然后问她这小院的事。傻女子一问三不知,只是嘻嘻憨笑,当她瞥见北屋那具尸身时,傻女子像俄然有些复苏,对着田龙他们含混说了句甚么,就往那间杂屋跑。
救玛泰要紧,田龙撇上面前的贼男人,回身纵挪,跃近那体格细弱的男人,奔突之间他竟抛弃手中的木棍――但见田龙,左手握托那人的下巴,右手掰住额头,膝盖狠抵背心,双手先是往左向较缓运劲,接着向右刹时发力,只听得颈椎骨节“咯吱”一声扭曲断响,那体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