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涟定定的站在金光闪闪、云雾环绕的九霄阁外,固然先前做足了心机筹办,但还是有些被这面前的豪华给震慑到了。
阿雱不止一次感慨,还真是傻鱼有傻福。
阿涟另有一肚子的迷惑,可她瞧着傻乎乎的,却也并非没有半点眼力劲儿,瞧这位师姐有些不喜好她,更不喜好她问关于容临上神的事情,当下便将这满腹疑问憋在内心。
前来领阿涟的师姐,固然眉清目秀,却端得一副面无神采的脸,对阿涟更是爱答不睬。
阿涟是洞泽湖的一条鲢鱼。九霄阁每届向外招收的学子并未几,轮到洞泽湖这类的小处所,不过两个名额罢了。
摆布她已踏入了九霄阁内,今后有的是机遇同上神见面。
阿涟本就悲伤,听着这番话,当然委曲,细想一番,也感觉在理,而后便也不主动交朋友,免得祸害其他河鲜。
这位师姐生得五官端方,面貌姣好,阿涟记取阿雱的话,出门在外嘴巴要甜,便笑笑,顿时眸如新月,道:“师姐生得真美,不知如何称呼?”
九霄阁之事,阿雱劝了好几次,见她不听,便晓得她不撞南墙不转头,干脆由着她去了。可谁想,就这么一尾小鱼儿,竟凭着一腔热忱,过五关斩六将,惊险的拿到了名额!
固然语气不佳,可总算是答复了她的题目。只是听了师姐的一番话,阿涟眸色微微黯然,心下到底有几分失落。
提及来,她本来也是有朋友的,可他们一个个的都被渔夫打捞了上去,烹制成了盘中餐,日子久了,便垂垂只剩下阿涟一人了。以后便有传闻,说是她生来倒霉,同她打仗过的河鲜都被打捞上去了,偏生她好端端的。
阿雱是她独一的朋友,是只要着五百年道行的淡水蟹。她生得仙颜,经常恃美行凶,在洞泽湖的分缘并不好;而阿涟呢,怯懦怕事,因为极少出门,身边也没有甚么朋友。
不愧是九霄阁!
面前这个……
阿涟有些难堪,不过她晓得,这九霄阁的学子,不是天界后嗣,便是各族精英,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不爱理睬她天然也是能够了解的。
师兄将白鲟领走了,一个穿戴浅绿色襦裙,梳着单螺髻,高挑清秀的师姐,领着她去女弟子报导处。
阿涟态度恭敬道:“多谢师姐。”
同阿雱的相遇,也算是个缘分。那日阿雱被困在两块大石头的裂缝间,张牙舞爪的,她踌躇一番,上去将她弄了出来,两人这便熟谙了,而后便靠近的如姐妹普通。
九霄阁是三界最好的修仙圣地,本来只招收天界后辈的,现在三界敦睦相处,便逐步对外开放,乃至招收妖界学子。即便如此,这前提也相称的刻薄,要晓得这妖如果踏进了九霄阁的大门,便是离成仙近了一大步。
师姐本就对她印象不好,这会儿听她问起容临上神,看她的眼神自是多了几分鄙夷。容临上神不喜出门,不喜见客,独一能与见着他的机遇,便是在九霄阁了。面前这个,不是她接到的第一个女弟子,更不是第一个同她探听起容临上神的女弟子,不夸大的说,九霄阁有大半的女弟子,都是冲着容临上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