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伸手滑向叶佐兰的胸前，摸了两下，寻到了心脏的位置：“喔……你跳得倒也不慢！”

“刚才又不是咬了你一口，我有这么可骇吗？”

“三个月以后，戚云初班师回朝……竟然已经白发满头。”

叶月珊叫了一声“讨厌”，又偷偷看了唐瑞郎一眼，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记得我和你说过安乐王爷的事吧？他的心仪之人也是一名男人……就是他身边的寺人总管，戚云初。”

唐瑞郎翘了翘嘴角：“是天吴宫的人，安乐王爷曾经的师兄弟。”

唐瑞郎无言地与对他对视了一阵，并没有点头或者点头。

“……”固然还不太明白唐瑞郎的言下之意，但叶佐兰还是红了脸颊。

叶月珊手中端着螺钿漆木的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圆月似的白玉茶碗。

羞怯让叶佐兰缓慢地扭过甚去，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问道：“……有多首要？”

唐瑞郎正要作答，这时候门内里，又有人过来奉茶了。

“寺人？”叶佐兰吃了一惊：“可那些人不是……不是……”

因而他又问唐瑞郎：“谁来教你？”

心，已经被唤醒了。

说到这里，唐瑞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茫然，仿佛就连他本身都弄不清楚，将来究竟会朝着甚么样的方向生长。

叶佐兰听得耳根子发热，嗔怒道：“安乐王爷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真正明白何者是情，何者是爱。而你我恐怕连他们一半的年纪都还没有活到，口口声声的，莫非不感觉风趣好笑？”

唐瑞郎来探病以后，叶佐兰又在家中疗养了七天。这七天里，家里又是药疗又是食补。只恨不得一天六顿，顿顿将肉直接往他身上贴。

“必定会调剂……或许，今后只要上午才读书了。”

“当年，安乐王在挞伐云梦沼的战役中存亡未卜；戚云初受皇上所托，带领内飞龙卫精骑百人，千里驰援与雄师汇合。随后，狂扫云梦泽三百里，将五大恶人逼入池沼深处……但是找返来的，却只是一具身裹铠甲的泥潭腐尸……”

他正想到这里，又听唐瑞郎低语道：“……固然恐怕比不上他们之间的豪情。不过，瞥见你受伤的时候，我的表情，或许正和当年的戚云初类似吧。”

唐瑞郎的眼神终究冷冽起来。

“可你整日都在国子学里读书，那里来的时候？”

在房门被推开的一刹时，仅仅轻贴的嘴唇就敏捷分开了。叶佐兰如梦初醒似地大口喘气，这才发明刚才连呼吸都给健忘了。

他换了一个姿式，重新靠在叶佐兰枕边，将目光送往浅青色的帷帐顶端。

――――――

叶佐兰越想越感觉担忧，立即向身边的同窗探听。

叶佐兰这才恍忽回过神来，报出了姐姐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