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宽广,内里栽满了梧桐树。
“风使,脚下有道门槛,谨慎些。”灵允在旁多嘴多舌的提示。
她这些话,究竟是甚么意义?
唇上被沾上他的酒水,热热辣辣……
与他无言对视一会儿,她把脸埋向他的肩窝,声音小的几不成闻,“我很想你,很想你……”
酒香满盈,不堪酒力的人别说是喝了,就是光出去走上一趟,都得熏的半醉。
“哎呀,就是你不让提的那小我!俄然就来了,并且,另有正门不走,跳墙过来的,差点没把部属给吓死!大半夜的穿一身白,跟女鬼似的……”灵允咕哝个没完没了。
她微微蹙眉,脸颊上有些发烫。
夜惊澜迫不及待回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米苏那白净手指颤颤伸出,捏上了阿谁刻薄手掌。
他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她面前,拧眉反问,“你究竟是甚么意义?”
久久不见人出去,夜惊澜忍不住瞥眸瞅去。
夜惊澜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烦躁起家,向门口那边大步走去,皱眉道:“来了又不说话,你究竟想如何?”
房门被重重踢开,又被重重踢上!
夜惊澜下认识便死死反攥住她的手,向她面前逼近一步,在她耳畔沉声问道:“你抬开端来看着我,奉告我,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整整衣衫坐回椅子上,沉声道:“让她出去。”
夜惊澜快被那臭小子给气死了,狠戾眸光如利刃般甩了畴昔。
米苏的红唇微肿,盈盈透透如鲜嫩樱珠。
而梧桐树下,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夜惊澜眼眶一热,口中突然爆出一声低吼,“格老子的!你他娘的真是一只害人不浅的小妖精!”
她一身红色长裙,背后是黑漆漆夜幕,秋风从她背后吹进,撩起她的衣袖,撩起她的乌发,撩起那两根红色的颀长发带……
米苏本来还挺天然的,被他这么一说,反倒不天然起来,脚下顿停,踟躇不前。
这让她忽的想起四年前,桃花苑里,阿谁男人猖獗的轻浮。
“风使半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坐下说。”夜惊澜懒懒抬眸,斜睨向走近的人。
米苏看一眼屋内沉脸坐着的人,再看看灵允那副磨磨蹭蹭不肯拜别的模样,站在门口不知是进是退。
米苏的手骨几近被他攥碎,缓缓抬起了始终低垂着的脑袋。
这个死女人,她究竟想要干吗?
随即,他就走向桌子那边,去点亮烛火。
夜惊澜的心在狂跳,淡淡茉莉香气缭绕在他鼻端,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在不自控颤栗。
彻夜阴云密布,没有月光,没有星光。
还好充足厚重坚毅,不然,非得碎成木片不成。
他的一只大手托在她后脑勺上,几近卤莽的碾揉她的唇瓣,一双凤眸里放射出烈火一样炙热的光芒,几欲要将她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