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喵便指着小赵姨娘，道：“只要小赵姨娘不再是我们顾家的妾室，我们天然能认她爹是舅公。”

大夫人顾范氏到底是贤能可欺，还是大奸若忠？

顾远南本年十五岁，和齐意欣同岁。不过许是小赵姨娘生得小巧小巧，她和她弟弟顾远北都长得不高，同顾远东和阿喵比拟，更是矮了很多。

顾远南眼神闪动地看着阿喵，俄然轻声问道：“大姐，大哥知不晓得这些？”

顾老夫人好不轻易明白了小赵姨娘的意义，沉下脸道：“真是没端方！――我们说给你舅公办丧事的事，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甚么？”

阿喵看都不看顾远南一眼，轻哼一声，道：“你说呢？――你觉得我弟弟看起来比你弟弟傻？”

阿喵听了顾老夫人的话，气极反笑，转头对内里道：“给我把人带出去！”

顾远南和顾远北也听得目瞪口呆。他们向来不晓得，本身一贯端方礼节不离口的生母，竟然能做得出这类事！

但是这么多年，大夫人顾范氏一个字都没有说。统统报酬端方，都当小赵姨娘是端庄抬入府里的二房一样，更向来没有如同别人家的主母整治那些几两银子买来的妾一样，整天让她们立端方，做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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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顾老夫人是最明白的，也有些镇静。

内里候着的婆子听了，便将小赵姨娘推推搡搡地推了出去。

小赵姨娘脸上涕泪交集，望着坐在上首的顾老夫人，嘴里唔唔有声，向她求救。

顾老夫人非常不虞，道：“说甚么胡话？她都给我们顾家开枝散叶了，如何能分开顾家？”

顾远南的年事到底大一些，看着在小赵姨娘背后一脸不屑的婆子，厉声呵叱道：“是不是你做的？从速将我姨娘解开，不然的话，我奉告大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喵传闻顾远南说她扯谎，不屑地啐了一口，道：“我阿喵向来不说一句大话。――谁说大话，谁内心有谱。”又问顾远南，“你敢去问问你姨娘，她是如何进门的吗？”

那婆子闻声顾远东的名头，微微有些游移，看着一旁站在的大蜜斯阿喵不说话。

过了这么多年，小赵姨娘变着法儿地将当年知情的大部分人都打发走了，只要极少数人是她动不了的。这些人是大夫人顾范氏身边的亲信婆子和一两个管事媳妇，都是锯了嘴的葫芦，向来不肯在内里说三道四的。以是到了现在，小赵姨娘在顾家下民气内里，都觉得她和多数督顾为康当年青梅竹马，早就两情相悦，只是她身份职位比不上宗室出身的大夫人，才委曲做了妾。

小赵姨娘再也受不了，晕了畴昔。

“你要做妾也行，只要男人情愿纳你，你做十次八次妾也使得！但是你无耻卑鄙，竟然操纵一个五岁的孩子达成你污糟的目标！――你当你真是二房太太？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先奸后娶的淫妇罢了!你再在我面前装你三贞九烈的淑女样儿尝尝！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白做了顾家的嫡长女！”阿喵字字如刀，将小赵姨娘保持了十几年的嫣然贤淑的样儿一刀刀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