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范氏和顾远东在回廊上站了一会儿，问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铭：“七少，可要用些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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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范氏笑着摇点头，冲睡得正香的齐意欣努了努嘴：“不消了。这个模样，让人瞥见也不好。”

“大哥，我们真的是想看看齐姐姐。求求你，让我们出来吧？”顾远南的声音更加不幸兮兮，徐行上前，想拉顾远东的手撒撒娇。

上官简氏将中间的兰花袷纱被拉了过来，将齐意欣盖上，轻声问顾范氏：“让他们出去吗？”

顾范氏点点头，叮咛顾远南和顾远北的丫环婆子道：“带三蜜斯和四少爷归去吧。”

居上位者，最忌讳便是被人等闲窥测到内心所想。

顾远北却生得既不像小赵姨娘，也不像顾为康，五官倒是非常精美，为人也极守礼，是个心机纯真的灵巧孩子。

顾远南长得和小赵姨娘一模一样，虽才方才及笈，却已风情实足，一颦一笑，都有回肠荡气之感，看上去楚楚不幸。

顾范氏对这两个孩子也是淡淡的，不过比顾远东还要好一些，起码没有顾远东那样生硬。

声音传到内里的回廊上，顾远东有些惊奇地转头看着屋内里，扬声问：“……娘，有事吗？”

顾远北年事虽小，但是每次瞥见顾范氏，他都不敢昂首。

顾远东早晨一口饭都没有吃，闻言从速道：“给我做个梅干菜蒸肉，多做些荷叶粥，mm也爱吃。”

小赵姨娘那边，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顾为康几面，不过是吃人家吃剩下的残羹残羹罢了。

这顾家大宅里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多数督顾为康，最看重的还是大夫人顾范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数督顾为康如果在东阳城，没有出去练兵，起码有三百六十天都是歇在浮光院的大夫人房里。

从小就是如许。

上官简氏笑着摇点头，指了门口道：“你快出去看看吧，别紧着在这里跟我相互吹嘘相互的儿子了。”

顾远北不晓得出了何事，跟在前面感觉不耐烦起来，大声冲屋里叫：“大娘！我们给您存候来了！――齐姐姐在不在屋里？我们来看她来了！”

“齐三蜜斯今儿一天驰驱劳累，已经歇下了。你们的美意，大娘代她心领了。你们先归去吧，等过几天闲了，再过来讲说话。”顾范氏和颜悦色地对顾远南和顾远北道。

顾范氏站在回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回廊台阶下的顾远南和顾远北两小我。

顾远东转头瞥见娘亲出来了，眉头微皱，回身扶了顾范氏来到内里的回廊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