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端，他又道：“既是天机，天机泄漏，天谴将至。”

随后，亡言上人拿契刃在玉凰簪尾划下一个浅浅的口儿，就见一丝极细的蓝紫色玄气缓缓流入扭转的血刃，隐没，与他二人的血融为一体。

“当真。但是……”亡言话锋一转，冒冒紧紧盯着他，呼吸都屏住了。

“你肯定你想好了？窥测天机，违背天规，将蒙受天谴的不但是你，她也难以制止，永久难以翻身。如果她就此灰飞烟灭，便能够不再受凡世的酸楚悲苦，如果她仰仗六小聚魂杖，带着残破的灵魂转世，将受十世天劫，并且未曾碰到你的循环不算在十世劫内，你们二人共同历完十劫才可获得上天的谅解，普通循环为人。”

固然二十年畴昔，还是到处可见废墟，重修凡世以及打扫凡魔余孽，是一场更耐久的战役，如许的大义，又怎能为一己之私妄念。

“是的，请上人教给我能够和灵魂缔结存亡契的咒术，她若死，吾亦亡。”

这么慷慨豪放？连我都心动了。

我倒是很想吃。

亡言上人吃完梨，一抹嘴，道：“你肯定？”

火堆里烧红的木头噼噼啪啪的响，混在木料中的松果俄然胀热爆开。

“但是现在我舍不了她，没有她，我救天下又有何意义。上人如此派头，不似其他仙者为求神仙贪恐怕死，此份交谊，我戴德戴德，此杖我亦无用，不敢扳连上人，只求能将她的魂带去真仙界，为她求个重塑灵魂普通循环之法，如果不成，那也是她的命数。然后……我自会散去灵魂陪她而去。”

“没错，这把玄月契刃好似被扭弯了的新月，刃口内卷，没法用于进犯，但在刃口滴血之人，便可立下魂契，以刀发誓，纠葛生生世世，直到左券达成，我愿助你二人度过十世灾害。”利刃豁开亡言上人的手。

我在旁盯着亡言，他已经烤好一个蜜梨，咬了口满嘴生津，持续道：“我此次泄漏天机，又何尝不是为了救世人于水火，我如果不帮你，以你的刚强仍会找其他体例救这个灵魂，而最快的捷径不过入魔。”

“上人当真助我？”

冒冒站退一步，再次举袖垂拜道：“我自幼研习兵器，修仙后对各式奇特的法器更是多加揣摩，以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匕，如果我没记错，这匕名为玄月契刃。”

“你修为尚浅，于存亡又看不透，如何堪得教唆魔物，迟早遭到反噬，反又为魔，我也是为天下制止再生一新魔物，是不得已流露天机，上天会有所考虑的。即便上天不附和我的做法，天谴不灭又何妨，我心智全开，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皆已彻悟，就是自此灰飞烟灭，也无憾无悲。”

冒冒第三次垂行了一个大礼，也未几言，伸去手掌，划下一刀，血液淌出的痛感让他更认清了本身的生命，“吾亦在此发誓，将经心保护天下百姓，不负亡言上人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