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斌听了他的话，又当真的点点头。

那边晓雲听到他喊，也像周斯年一样摇点头，耐烦的对云逍说：“逍哥，这核桃是爹爹专门帮娘去过皮的，核桃都有皮，比及了江南，不足暇了，我带你去看核桃。”

云逍倒是不感觉难堪，捻起一粒，直接塞进晓雲嘴里，问：“好吃吗？”

周斯年给阳斌倒了杯热的木瓜汤饮，递给他。阳斌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直噎的伸长了脖子，“呃，呃，呃”的发作声音，眼泪都呛得流了出来。阿福在中间替他悄悄的拍着。

他却笑而不语，把手抽返来，持续剥核桃。等剥了一小盘了，才说：“吃啊，给你剥了皮，还要喂一喂吗？”

他坏坏的刚要说甚么，云逍和云簸跑过来，云逍说：“呀！有没长皮的核桃！竟然有如许的核桃呀！”他嚷嚷完了，端起来就跑归去，边跑边喊着：“晓雲mm！快来吃核桃！没皮的核桃！”

周斯年不满的问清扬：“没给这孩子吃饱饭吗？这个吃相。”

他捏开一粒小核桃，把仁取出来放在盘子里。看着他白净的手指悄悄的磕开核桃，仿佛完整不经意般，我把他的手拿过来看，手背白净苗条，手掌上，却有一粒粒的黄茧，一看就是经年累月留下的，特别清楚。把一些手纹都遮得看不见了。

我抚摩着这些老茧，问：“这是练武留下来的吗？”

公然，细心看这孩子，的确是肚子鼓鼓的像个球，厚厚的棉袍都遮不住。周斯年感喟一声，拍拍他的脑袋，对他说：“你不消担忧没饭吃，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但是要渐渐吃，不然吃吐了，岂不是华侈？”

“是啊，郑氏被诛灭，清平官赵氏成为国主，大长和国已经没有了，现在是大天兴国。晓得谁干的吗？”

他的笑意更浓，满脸的爱意。蜷曲手掌，悄悄的抚摩着我的下巴。“你又招我……去舱房吧？”他含混的说。

周斯年对阿福说：“你带他在船面上逛逛，消消食，晒晒太阳。先不要和他们玩，和根灯草似的，谨慎让他们撞翻了。”

周斯年皱了皱眉，冲他们招了招手，阿福仓猝催促着阳斌过来，可阳斌仿佛有些呆愣愣的，眼睛直勾勾的，傻傻的往这边看着。我担忧的问周斯年：“会不会被毒傻了？云逍真是多亏了皇上……”周斯年昂首不满的撇了我一眼，“我说过了，云逍不会有事。”

周斯年没有接话，清扬冷静的端起生果，走到玩耍的孩子们身边，一群孩子围过来，过了一会儿，如蝗虫般一哄而散，盘中空空。

“谁？”

周斯年看了看四周，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胜蓝，固然晓雲的确是我们的云福，可从血脉上来讲，晓雲不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她是大长和国郑氏的后代。并且现在，郑氏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