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李朝宗如许密切的喊周斯年的名字。

李朝宗的神采看起来好了一些，语气还是冰冷：“朕赐清闲二字，你就接着去官，不采取你的定见，就给朕撩挑子走人，你是要这么酬谢朕吗？”

不要说我，连周斯年听到这话都惶恐了，说：“皇上，小女...”

悠悠说：“是，我这里有端慈皇太后的画像，你瞧瞧。”

周斯年蒲伏在地，一个字也没敢辩白，恭敬的说：“是，是臣枉度圣意了。臣知罪。”

“雪儿像她吗？”我迷惑的问，“雪儿那么小。”

第二天入宫，又见到了李朝宗。李朝宗，就像石头雕镂而成的艺术品，精美，冰冷，另有压迫感。

我站起来，看向周斯年，他正看着李朝宗，眼神里，有无法，有恭敬，还好，没有含混。

李朝宗背对着我，一身黑衣，站的笔挺，无声的披发着严肃的气场。

我内心一动：“端慈皇太后？”

“皇上常常来找你说话呀？”我笑着问。

我明白了，拉着她的手，安抚她说：“他对你，毕竟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

李朝宗站住，竟然伸手接过来抱住。吓得我仓猝近前了几步，被李朝宗眼底飘过的不悦又吓得不敢近前。

“这是端慈皇太后刚入宫时，高祖天子亲笔为她画的像。”悠悠说，“皇上看我女红好，特地拿过来让我比着绣一幅。”

周斯年一见到这件玉快意，脸上就暴露迷惑不解的神采，夏公公说：“皇上口谕说，”

我讶异地看着她，不伺寝，孩子是如何有的？想问点甚么，却不好说出口。

李朝宗笑笑，说：“朕看她眉眼间，倒是有端慈皇太后的影子。

周斯年说：“皇上犒赏，斯年戴德，只是这快意...”

我仓猝扶起她：“婕妤不成以，国礼不成废。”

说着，把快意摆好，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细细抚摩着。周斯年爱玉，犹爱羊脂玉。看他现在的模样，确切非常喜好这个快意。

我内心又模糊不是滋味，总感觉这李朝宗这礼品送的含混不明，说出来又怕周斯年会活力，只好走开，眼不见为净。

“斯年，你看她像谁？”李朝宗问。

幸亏悠悠很聪明，晓得我想问甚么，说：“就是那天...”她低下头，黯然神伤。

李朝宗感喟上前，伸手扶起周斯年：“起来吧，斯年。你我之间，最首要的，不是君臣，而是交谊。”

我赶紧让奶妈抱过孩子，给她看快意和雪儿，她挨个儿抱着，冲动的说：“哎呀太敬爱了，太招人疼了！”

我爱不释手的接下，非常高兴的承诺着夏公公。

悠悠说：“皇上不如何来后宫的，来了，也不让人伺寝，他到我这里来，就是说话，不断的说，问他甚么，他也不理睬。厥后，我就只听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