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示使说：“国公的人，卑职如果能住，还是交给国公开导为妥。”他顿了顿，“这些都是小角色，卑职想，还是抓住匪首，找到蜜斯才是重中之重。”

听他把抓住寄父和找到阿福联络在一起，还真是如雷贯耳，我一下子被他吸引，周斯年也转头看向他：“批示使的意义，是说小女丧失这件事和这伙贼人的谋反有关？他们要小女能做甚么？”

周斯年倒了一杯茶递给批示使，批示使赶紧站起，双手接过：“折煞卑职了，多谢国公。”周斯年摆摆手，说：“批示使是陛下靠近的臣子，这么客气就外道了。”他话锋一转，“周楠受不受周府庇护，批示使会在乎吗？”

“这里？”我惊奇的问。

我吃了一惊，惠儿死的时候我曾经说过回京要找出惠儿的这个男人来，只是回京后烦苦衷一桩接一桩，把这件事反而给忘了。没想到竟然是周楠。

批示使笑笑，说：“如果是国公要庇护的人，只要不是陛下点过名的，卑职都会服从。”

批示使也翻开兔子头吃起来，边吃边对我说：“不辣，挺好吃的。”我笑着点头，视野从他的嘴上移开。

那些凹槽，跟着他的脚步分开，也都主动合上了，严丝合缝，不细心看，底子看不出马脚。

实际上，我看着他吃脑浆，就想到了从死者脑袋里爬出的尸虫。

周斯年听了他的话，有所动容，他当真的看着他，当真的说：“目标是不是高贵，都是两可之间的事，对于斯年来讲，忠君爱国才是高贵。这做事没有底线，”他顿了顿，声音峻厉起来：“不管为了甚么，都大家得而诛之。”

批示使躬身抱拳道：“国公深明大义，卑职佩服。”停了一会儿，说：“刚才在恭候国公这段时候，卑职查点了半城山庄的保卫，”他看着周斯年，“少了国公义子周楠。”

统统的人都忙着往房里跑，不知是谁的脚，踩在那几朵花上，刚才还是纯粹得空，鲜艳欲滴的花朵，接着变成了几朵褐色花泥，透着一股残花败柳的气味。

周斯年俯下身，当真的看着石壁上的血迹，点点头：“对来讲，这些凹槽，已经充足他背着一小我逃脱。那晚月黑风高，恰好保护他们逃脱。”他说着跃起，踩着凹槽，不一会儿，就消逝在半空中。

周斯年无法的看着我：“上面另有山洞，不知通向那里。”他点头，“本来这么多年，我周府就是这么大敞着门过日子的，太可骇了。”

批示使走过来，坐在劈面。他好久不说话，最后说：“国公，您说，为了一个看起来高贵的目标，便能够没有底线的做事吗？”

周斯年拉着我跑回走廊，我站在回廊里，不断的哭着，看着那几朵玉兰，在地上不幸兮兮的躺着，偶尔还会被落下的冰雹砸中，最后完整看不出曾经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