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想起明天她不着调的谈吐,宗祁吓得浑身盗汗都出来了,“你、你真的是……”
――这是明晃晃的宣战了。
唐言蹊手里还拿着酒瓶,她揉了揉眉心,“你如何来了?出去坐。”
凭甚么?!
“是吗?”陆仰止凤眸一眯,“半个月之前你打翻了花瓶,家里阿姨怕我活力罚你,主动替你背了黑锅,你可甚么都没说。”
就仿佛,在贰内心,她还对他身边的位置有着不实在际的非分之想一样。
话音落定,她把顾况的胳膊往门外一扔,再不踌躇地把门关上,落锁。
顿了好半天,她鼓起勇气偷偷昂首,却发明沙发上的男人神采静如止水,没有半点波澜,唯独眼神,深得可骇。
“这只是第一册的一部分。”唐言蹊道。昨晚她把第一册整本都复印了一遍,又挑出了最合适宗祁程度的几章,“等你把这半本书揣摩透了,David那种小角色天然勾勾手指头就能吊打。”
“从小就熟谙”几个字让陆相思皱了下眉,仿佛之前听谁提过似的,猛地却又想不起来了。
“我不是来找仰止的。”庄清时暖和地开口解释,恐怕这个敏感的孩子又曲解甚么,“我是来看看你。传闻你爸爸那天在气头上,禁了你的足,我估计这两天他火气也消下去了,我会劝劝他的。你在家会不会无聊?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陆仰止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眼中的色彩深沉了些,“你都没见过你妈妈。”
“你――”庄清时大怒,“保镳呢,把她给我请出去!”
“嘘。”唐言蹊半醉半醒间,食指搭上了唇,痴痴地笑,“不提他。我另有事情没做完,我走不掉的。”她似笑似哭地反复,如同掉入某种没有前程的死循环,“我走不掉的。”
唐言蹊吃痛,攥住她的小拳头,嘴角噙着笑,“小丫头不学好,如何净跟人脱手动脚。”
“我懂啊,我爱大姑姑,爱爸爸,另有妈妈。”
唐言蹊灌了口酒,“我本身做的事我认,庄忠泽的死我脱不了干系,这五年监狱之灾就当是在罚我枉害一条性命。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该由谁来卖力,我迟早把他揪出来。”
看看她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啊,毫无保存地展现在了代码里,每一行每一句都不留余地,极具进犯性。
睡着睡着仿佛另有口水要流出来。
就算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宋井也经常摸不透陆仰止这副高深莫测的脾气,更何况陆相思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了。
“哎呀,名媛淑女翻脸呀?百姓女神发飙呀?”唐言蹊笑眯眯的,打量着对方脸上变了又变、最后归于哑忍的神采,“庄清时,你我从小就熟谙,你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别在我面前演淑女,你可比影后苏妩的演技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