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是六点四十五——【如何不接电话?我摔到手腕了,很能够伤到了骨头,你现在能来我家吗?】
找出纱布和酒精,她又回到了季泊谦的卧房。
半个钟头后,没敲开门的季泊谦打了通电话过来。
挂断电话后,她又感觉悔怨,汲着拖鞋去了厨房。
的确很烫。
季泊谦的房门没关,她出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不晓得有没有睡着。
“医药箱里如果没有,就用酒柜里的酒。”
顶灯关着,只要地灯亮着昏黄的光。
没去秦嘉那边,为甚么她要说“劳师动众”?骗谁呀!
蒋少瑄望了一眼他湿漉漉的头发,质疑道:“你感冒了还沐浴?”
看在季泊谦是病人的份上,蒋少瑄忍辱负重地去洗手间用冷水打湿毛巾,稍稍拧干,敷到了他的头上。
“我讨厌退热贴的味道。”
“……”季泊谦缓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喝姜汤。”
季泊谦没睁眼,抓起她的手放在本身的额头上。
后背也要擦?真是费事。
蒋少瑄头一次听到少言寡语的季泊谦连接说这么多话,机遇可贵,便趁机八卦:“顾良恺追秦蜜斯,你不介怀吗?”
找遍了一楼也不见他的踪迹,蒋少瑄撅了撅嘴,坐到餐桌前单独吃甜点。
季泊谦笑了笑,删掉了秦嘉的短信,收起手机。
想起季泊谦没吃成的那只樱桃千层派,蒋少瑄问:“吃甜点吗,我去做?”
季泊谦却拉住了她的手。
季泊谦回想了一下,笑得一脸含混:“看不出来,你另有听墙根的爱好。”
季泊谦正找不到借口持续逗留,听到这话,天然不会反对。
蒋少瑄正要抱怨,又听到他说:“帮我物理降温。”
姜汤很快煮好,蒋少瑄倒进保温壶,送到楼上。
蒋少瑄恨恨地抽脱手,去客堂翻医药箱。
“我在本身的房间沐浴。”季泊谦从酒柜中取了瓶酒,“要不要尝尝,比前次的那瓶更贵。”
蒋少瑄抿了抿嘴巴:“我甚么时候活力了,我觉得你走了,你的手机又响了,我才拿起来看的。”
“……”
在沙发上找到季泊谦的手机时,铃声已经停止了,打来的是秦嘉。蒋少瑄稍稍愣了下神,秦嘉又发了条短信过来——【我已经没大碍了,下次……】
蒋少瑄的寝室与季泊谦的挨着,回到房间,她第一时候反锁上门,戴上耳机、把电视剧的音量调到最大。
“那你在气甚么?”
蒋少瑄扔下纱布,切了一声:“爱说不说。”
蒋少瑄心中不爽,面上冷硬:“无福消受。我累了,回房了。”
季泊谦忽而坐起家,套上衬衣,斜倚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开口:“秦嘉的父母是我妈的校友,她小学毕业百口就移民到了德国,她非得返来念大学,满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