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棠跟着往前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不成觉地皱起了眉头。
老倌回过神来,道:“公子说的但是先前的船夫,整日里抱着酒葫芦喝酒,除了渡船就喝醉的那位?”
“恰是!”婉棠欣喜道,“叨教他现在身在那边?”
唐瑶嘻嘻哈哈地笑着,“那可说不准!”
所谓桃花溪,便是护城河出城往东分流出的一条小溪,溪流最宽处约二仗余,沿岸充满桃林,在一处汇入大河,汇入处有座水中小渚,上头长满桃树,每年春日桃花盛放,便吸引很多文人骚人来此赏玩,当中不乏官宦贵胄,官府便设桃花坞,放一条乌篷船,雇了个船夫在此渡船。
二人走近一看,云宾楼门外挤了数里远的人群,唐瑶道:“怪了,虽说云宾楼买卖红火,可也不至于好到这类程度吧!”
唐瑶“扑哧”一笑,张眼四下望了望,道:“你如此‘牙尖嘴利’,也不怕叫‘繁华公子’听去了记恨你。”
“是是,小老儿定当知无不言!”
唐瑶对着门里喊道:“喂,有人吗!”连续喊了两声。
婉棠撑开手中折扇摇了摇,“他晓得的不都说了嘛,我们也该兑现我们的承诺。”
老倌摇点头,“我所晓得的也就这么多了。”
待她二人走远,人群中一名少年青衣小厮低声道:“公子,是他们,在茶摊见到的那两位。”
二人进了草堂,里头倒也洁净明朗,老倌替二人沏了茶,下认识察看,只见二人穿着讲求,边幅白白净净,心道是哪家繁华公子,不知来此处寻甚么人的,正迷惑间,此中一向未曾言语的公子开口道:“叨教白叟家,可否见过一名白发老者,身上不离酒葫芦的。”他言辞暖和,气质却很疏离,特别一双眼睛都雅得紧,老倌竟似看呆了。
“这个小老儿就不得知了,他三日前不干了,临走前还喝得醉醺醺的,说要上山去过生辰去。”
婉棠喝了一口茶,眉眼不抬,“我说我的,与别人有甚么相干,何况……”她睨了唐瑶一眼,“繁华公子都在喝酒呢,哪有闲工夫来此喝茶!”
目睹前头矗着三间草堂,篱笆门上头挂着一块老旧木牌,模糊可辨上头刻着“桃花坞”三个字,唐瑶瞥见了当即叫了起来,“林兄快看,到了到了!”二人加快法度往前走去,走近一望,竹荆门虚掩着,溪头柳树下系着条乌溜溜的划子。
唐瑶闻声“天下第一派”几个字,声音便进步了两度,“灵鹫派何时成了天下第一派了,要说天下第一派,当然属苍岭派莫属了!”
唐瑶拿眼睛扣问婉棠,见她微微点头,晓得来人不是她要找的,便道:“我们不渡河,我们来寻人。”
唐瑶还是不平气,道:“我可不是胡说,苍岭派建派数百年,掌门个个德高望重,家声清正,派中弟子更是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现在如何就被一个建派不敷百年的灵鹫派夺去天下第一的名号,实在可气!他灵鹫派不过仗着本身有两个臭钱,便能买去民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