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琳是大娘舅家的嫡长女,比季念槿大了五岁,来岁,就要行笄礼,这会季念槿瞧着,端的是亭亭玉立,美艳风雅。
“行了,客气甚么,你肯来,我就欢乐的甚么似的,不消如此多礼,快出来吧,祖母呀可把房顶都望穿了。”
章氏满脸当真,眉眼弯弯,一席话叫项氏听了,更加地欢畅。
季念槿站在一汪清池边,已是寒夏季候,鱼儿是见不到的,但水里清楚地能见到池底的淤泥,以及残败的莲枝。
高嬷嬷开朗一笑,承诺着,然后就带着季念槿从正门进了梅府,一起穿过正院,过了二门,来到了后宅。
“我的槿儿,更加地叫人疼了。”
固然高嬷嬷看不见季念槿的神采,但从季念槿的语气中,倒是听出了点甚么。
季念槿待老太太坐好后,赶紧起家站在了下首,恭敬地下跪叩首,诚恳地要行了大礼。
第二进的院子是五间的大正房,三明两暗,东西各有配房,正房两侧还带有耳室。
前几日,顾妈妈来了一回,老太太就细细问了很多,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女人,每日盼着女人甚么时候能来,今儿个,可算是盼来了。”
延寿堂是两进的院子,第一进的正间只做了个穿堂,从穿堂进到第二进院子,才是项氏平常起居的场合。
小丫环打起帘子,连声通报着,季念槿方才迈进屋内,一名双鬓斑白,慈眉善目标白叟迎了出来。
“快别多礼了,槿儿,舅母欢畅,你可别这么客气外道。”
“嗯,个字高了些,这气色也好了很多,可见这段光阴,是听进了外祖母的话,好好用饭歇息了。”
“大表姐。”
梅府虽比不上抚安侯府大,却比侯府精美。
院子里,细细莳植了松竹等绿植,叫人养护的发展畅旺。
正间外,檐廊下,季念槿一眼就见到一名身着天蓝色攒丝绣花直领袄的女人,正俏生生地朝穿堂这里张望着,见到季念槿从穿堂中出来时,缓慢地迎了上来。
穿过了小花圃,就到了项氏住的延寿堂。
季念槿推委了,还是拜了下去,非把礼行完了才可。
“我们槿儿更加地都雅了,我瞅着,就和小妹一个模型刻出来的。母亲,您说说,这可不就是小妹小时候的模样么。”
季念槿从项氏怀中起来,抿嘴一笑,轻柔地行到俩位舅母身前,端端方正地别离行了一礼,同项氏一样,两位舅母俱是不等季念槿将礼行完,就拉着季念槿起来。
这么冷,池水竟然没有结冰,这让季念槿非常猎奇。
高嬷嬷含着笑,驯良的脸上,能较着看到笑出来后的眼角皱纹,端的是慈爱驯良。
季念槿微微欠身行了礼,叫梅若琳快速地拉起,口中还怪道:
“我的槿儿,可算是来了,好久不来,叫我这老婆子想的紧,该打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