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次,人群中,更有郎君姑子朝公子沐笙喊道:
“是啊!琅琊王三是多么人物,自是不会与小姑子计算的,二殿下您还要重罚,实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二殿下与天骄公主倒是真真靠近!”
统统人都被周如水凄烈的哭声震住了,侍从们无不谨慎翼翼,围观的姑子郎君们也不时偷偷瞅来,尽是猎奇不解和看望。
“便是看着心下也是犯酸……”
见世人这般,王玉溪微微一晒。
“也是了,三郎丰采高彻,如瑶林琼树,天然是风尘外物。二殿下龙章凤姿,若精金美玉,实是宽宏君子。这天骄公主嘛,秀智清艳,神采炯澈,再过个一两年,必定会是绝代才子。”
莫不是这究竟属不测,他的行迹也与周氏无甚干系,王玉溪真会感觉,此次第过分蹊跷,这些个群情的人里头,有他公子沐笙寻来的托儿。
“这周氏天骄不出几年定能艳冠天下群芳,怎不把她也算出来?”有弱冠郎君在一旁拥戴。
“我倒感觉,我们二殿下是真真清逸非常!本日这南城门,前有王家三郎,后有公子沐笙,想到明日,便可成为各国皆知的名景了!”
世人见公子沐笙与周如水那一番互动,早就心声羡慕了,都感觉天家的这一双后代,郎君漂亮崇高,女郎娇俏斑斓,真真是再没有的夺目逼人。
“二殿下,汝妹哭得甚不幸,怎不怜稚女年幼呢?”
“公子沐笙不是向来都宠妹无边的么?现在怎时这般凶暴?竟要罚这不幸的小姑子遍遍誊写经文了!”
语罢,公子沐笙回身便了命主子将车马引来停在了周如水身前,待他亲身扶着周如水登上了马车,便也翻身上马,领着一世人马朝宫城扬鞭而去了。
见此,王玉溪收回了目光。他淡淡一笑,如春水般的眼底流转起熠熠光彩,温雅而又安闲地说道:“小公主性真,言语间亦聪明过人。溪此番,倒托公主之福得了半晌安宁,何来指责之言?”说着,他又清浅一笑,悠然叹道:“少年时,志要果锐,气要发扬,不越于礼足矣!不必收敛太早?小公主性真慧黠,实是喜人,亦是可贵。”
公子沐笙看着自家阿妹瞬息间便哭成了泪人非常迷惑,他翻身上马,抬手便搂住了哭得哆颤抖嗦的周如水,见她梨花带雨好不成怜,心下也模糊生出了几分恼意。当把周如水护在怀中粉饰住了旁人的视野后,他的目光才淡静地看向安坐在车中的王玉溪,这一眼有迷惑,也有诘责。
“二殿下,您这回便饶了千岁可否?”
想着,他抬起眼再次看向了周如水,却见她立在公子沐笙身后,盈盈如水的眸中犹带湿意,这一刻,她只专注地盯着公子沐笙,对旁人满是视若无睹。
“只是现下,这周氏天骄哭得太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