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谈说说间酒足饭饱,杨钊命人撤了酒菜,在临窗安设茶水,请王源移步就坐。待热茶煮沸热乎乎入盅之时,杨钊摆手挥退统统婢女和侍从,王源明白,要说闲事了。
杨钊抬手起家道:“王兄弟,看来你对我还是不信赖啊,罢了,你不肯说出内幕,我也不勉强你,喝了这杯茶我命人护送你会李适之府上,本日就当我没请你来醉仙楼一聚。”
杨钊悄悄而立,肝火冲冲的脸上俄然渐渐绽放出笑意来,进而哈哈大笑出声。
“王兄弟,某也不跟你打哑谜了,我之以是本日请你来醉仙楼,并多加摸索,便是要晓得你是个甚么样的人,因为我想帮你处理目前的困局,但我不想所帮之人将来不懂报恩反咬我一口,以是我才但愿你能对我毫无坦白。”
杨钊笑声不断,指着王源道:“好个王源,有种,真是有种。看来这件事倒真是我的错了,要你当着我的面坦陈你做的那些事情,倒是真的有些能人所难。不过杨某很欢畅你终究还是说了,并且说得义正词严。说得不错,凭甚么便让王鉷胡作非为?杀他的喽啰,吊她的姘头,这事儿干的标致。就算是我,也不敢这么干呢。”
王源皱眉踌躇道:“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杨度支你不要耍弄于我。”
王源神情冲动,持续道:“不错,我早就晓得现在最想要我命的人是王鉷,因我在梨花诗会上获咎了他的姘头陈妙儿,以是他假公济私欲置我于死地。那晚我躲在晋昌坊慈恩寺边的那座空宅子里,被其部下跟踪而至,故而不得已脱手杀了他们,以后我又去了平康坊将陈妙儿吊在街口向王鉷请愿,不错,这都是我干的,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便是。不过在度支郎拿我之前,我只想问一句度支郎,他王鉷能够公报私仇,我莫非便只能坐以待毙?我甘愿死在杨度支手里,也不肯遂王鉷之愿。我只想要求杨度支给我个痛快。”
王源皱眉道:“我说的都是我所晓得的事情,并无半分坦白。”
杨钊笑道:“究竟上就在你踏入醉仙楼之时,我乃至都还没想好该不该和你揭开这个答案,因为我不肯定你是否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但刚才和你一席说话,杨某再无疑虑,因为对杨某而言,你是第一个对杨某提出的异域奴婢的战略报以赞美态度的。”
杨钊笑道:“我为何要耍弄于你?来来来,我同你细说一番,你放心,我既不会拿你也不会杀你,某要想那么做的话,你一出李适之的府门便已经刀剑加身,又何必费这么多力量。”
王源灰着脸起家拱手,回身头也不回的走,杨钊低喝道:“你就筹算这么一走了之么?”
王源满脸猜疑走过来,杨钊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坐上,回身亲手拿起小茶壶来,帮王源续上一杯滚烫的茶水,然后挪动坐位到王源身边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