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点头道:“统统皆有因,这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是担忧此事没完没了,那便是大费事了。躲得了本日,躲不了明日啊。”
“没想到你还挺有种,竟然出其不料助我制住了潘成芳,真是没想到。”李欣儿也挪动脚步过来,也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对假伉俪呼哧呼哧喘气的像是方才做了甚么活动普通。
王源嗤笑道:“发誓这类事怕是靠不住。”
李欣儿冷声道:“那是后话,带着你的人从速滚出这里,不要让我悔怨。”
李欣儿道:“二郎放心,过两日我便去见太子,向他解释此事,太子通情达理,就算那潘成芳不守信誉欲对我们倒霉,只要太子命令,他便不敢动你。”
潘成芳嘲笑道:“你十二娘倒是对老夫很体味,不过老夫如果不肯发誓呢?你莫非还真的杀了老夫不成?那样的话,你们两个也都要死在这里。”
潘成芳狠狠啐了一口吐沫,纵身出门,半晌后和几名部下走的无声无息。
蓦地间,床下一条人影敏捷转动而出,一刹时便来到了潘成芳侧后,潘成芳反应敏捷,看清是王源从床下滚出来后,立即侧身过来。只见王源伸手从炉子上抓起一物朝潘成芳面门砸来,潘成芳本能的举鞭抽打,澎的一声响,飞来之物被抽的粉碎。于此同时有异物四溅飞出,潘成芳只感觉头脸上一片滚烫,大呼一声回击去擦抹脸上滚烫之物。
“都不准妄动,谁动一动,我便割了潘成芳的狗头。”李欣儿娇叱道。
“奴对不住你。”李欣儿尽是惭愧的道。
王源忍着疼痛点着了蜡烛,在灯光下摊开双手,只见两只手的手掌心通红一片,右手虎丘上两个庞大的水泡已经鼓了起来,看着实在恶心。
……
李欣儿也是够固执,脱手的时候便是凭着一股倔强之气死撑着,身材实在已经极其难受了,但她却吭也未吭一声。
王源嘲笑道:“还不快滚?恁般话多,你要不想走,我便敲锣唤醒坊丁和街上武侯来,我们全数垮台。”
李欣儿奇道:“言而无信如何安身?大唐天下但凡是小我物谁会不重信义承诺?你这话当真奇特。便是我一个女子,立下保护你的誓词也会遵循,更何况是七尺男儿?潘成芳是有头脸的人物,他不会留下话柄。”
几名黑衣人正作势扑上来,见面前情势陡变,硬生生刹住身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俄然李欣儿噗嗤一声竟然笑了起来。王源咽着吐沫,嗓子眼干的将近堵塞,一屁股坐在床上。
王源回到房中将地上的狼籍清算了,身上倦怠欲死,因而爬上床来离着李欣儿远远的合衣躺下。床上也是乱七八糟,新婚的被褥被几名黑衣人刺的七零八落,被褥里的棉絮毛皮等翻卷出来,一片狼籍也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