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惠气愤之极斥责道:“设局勾引别人,毁人倾家荡产,废弛我的名声,都是光荣之极的行动。这些事若非我碰到了永安坊中的那位王公子,还被你们蒙蔽在鼓里。经他提示,我返来暗中查了几日,这才将事情的颠末查清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作孽之事终归是要暴光出来的。”
兰心惠嘲笑一声道:“莫阿姨,您说的对,这件事本极其平常,奴也晓得些你们常日的那些活动。但这件事如果跟奴没有干系的话,奴天然不会去管你们的闲事。然这位永安坊的王公子倒是在你们决计安排之下听了奴的一场琵琶奏以后才出没于秋月馆的。莫阿姨,你承诺那王公子说我看上了他,说我必会跟他情投意合,要他花缠头见我一面。那王公子花了高价要见我,但你们晓得我不会承诺,以是你和香儿通同起来,将香儿打扮成我的模样利诱这位王公子。那王公子为了和香儿在一起将产业房舍卖了个精光,等他贫困得志时,你们便一脚将他踢走他是也不是?”
“你奉告那王公子,说我兰心惠毫不卖身,但却只服侍他一小我,以是你要他多费钱来贿赂三娘答应他见与你相会。还说甚么财帛乃身外之物,真情万金难买,要他信赖秋月馆的兰心惠只倾慕于他一人。直到他产业殆尽的时候,你们便不准他进门,还曾叫阿二在门口堵住他暴打一顿是也不是?”
“如假包换。”王源浅笑道。
屋子里沉寂无声,一根针掉地上都能闻声响声,王源固然看不见外边的景象,但他无需瞥见也能猜出外边的难堪景象。
王源在内房听的心惊肉跳,本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本身附身的这个傻子竟然被人坑了,花了大把的钱,玩的是个假货;这可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好,既如此,我便问莫阿姨和香儿姐姐,你们可熟谙一名永安坊的王公子么?”
“永安坊的王公子?这……倒是没甚么印象。哎,mm你问这话谁能答复上来。出入我们这里的公子哥儿多的是,姓王的也不知有多少,管他哪个坊的,谁能记得清楚?”兰香儿责怪道。
“哦?问我们的话么?问吧,但问无妨,问完了我们去见见此人物头儿,听外边传言说,这位王公子生的俊美,萧洒俶傥,可惜梨花诗会我没资格插手,一面也没见过,也无缘结识。倒是mm你夺目,在诗会上便的了手。”兰香儿的声音道。
“是啊mm,姐姐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你不肯做的事情,姐姐代你做了,又能不让你遭到骚扰,放心的当你的清馆儿,这岂不是功德?”
“莫阿姨,您老说的倒是轻松,但你们是以我之名棍骗与他,将那王公子完整蒙在鼓里,这是多么无耻之行。兰香儿,你们操纵那王公子对我的沉沦便乔扮成我的模样,在那王公子面前自称叫兰心惠是么?你是我姐姐,跟我生的有几分类似,但这便是你用我之名棍骗别人的本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