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之皱眉道:“老裴此言何解?”
李适之立即傻眼了,燃起的但愿的火苗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脸上的神采极其阴沉。
“本场诗作写的不错的有好几篇。经遴选以后我等以为有两首可称佳作。”王维朗声道。
裴宽道:“刚才老夫明显看到他写了诗句的,为何又不见他的诗纸?刚才我仿佛看到了王源和那杜甫两人在小池边言谈甚欢,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莫非你不感觉可疑么?”
半晌后,评判结束,众夫子落座以前面色有些不善,世人不知是何原因,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但见王维眼睛在人群中逡巡,落到靠着廊柱眼看别处的王源身上,眉间有些怒意。
李邕蹙眉不满道:“你两个为何老是这般看人?王源不是说了么?写不出好的诗句便宁缺毋滥,这一点老夫也深有体味。我常日写诗也有写的不如情意的句子,干脆便放弃不写,哪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其二曰: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王维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众文士心中都有些幸灾乐祸之感,这么简朴的诗题,王源竟然交了白卷,这可不是甚么长脸的事情。刚才被吹嘘的那么高,转眼就摔了下来,可真是教民气里舒坦。
“这两首诗倒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此人便是杜甫。亦便是说,第二场杜甫夺魁,李相国这一方得胜了。”王维持续道。
裴宽忙道:“莫慌,现在情势不明,此人是个真正有才学的人,不成多得。你现在公开此诗,反被人说你气度局促。何况就这么一会工夫,李林甫有甚么本领能让王源背叛相向?我看此中多数另有原因。”
李邕点头道:“那倒是,李林甫也不会承诺,端方还是要遵循的。”
王源躬身见礼道:“万分抱愧,没考虑到这一节,该死该死。”
杜甫点头道:“好,就这么定了。”
“可第三场他如果还放弃呢?”李适之鼓眼问道。
李适之的神采非常的丢脸,关头时候王源掉链子了,毫无征象的来了这么一手,本想一鼓作气拿下此次诗会的第二场,三场两胜,就算第三场输了,也是胜了。这下可好,这一场铁定输了。
李适之愤怒道:“能有甚么原因?究竟明摆着的,能赢却不赢,这不是吃里爬外是是甚么?”
“第二场杜某可要当仁不让了,王小兄可要尽力了。”邻近亭台台阶处时,杜甫对王源笑道。
王源叹道:“诗题是不难,难的是写出好诗句来,若无好句,不写也罢,我的设法是宁缺毋滥。”
李适之和李邕缓缓点头道:“这倒是个事理。”
李适之和李邕惊奇的接过皱巴巴的诗纸来,但见上面写着四句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