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陛下在里边等着你呢。”一名亲卫喝道。
两名内侍身子动了动,玄宗却摆了摆手。
李瑁慢吞吞的清算着衣衫,挪动着麻痹的腿脚。
十几天后,他见到的第一小我便是王源。而王源见了他的第一句话便是:“寿王,我要带你去成都了。”
小山子伸手抄起酒壶,也不消酒盅倒酒了,直接便将酒壶壶嘴往李瑁嘴里灌去。
李瑁忙叫道:“儿臣是该死,父皇尽可杀了儿臣,但儿臣一死,皇嗣断绝,大唐天下便将被别人打劫。那王源……他虎视眈眈,父皇切不成觉得他安着美意。他巴不得父皇杀了儿臣,那样的话,父皇以后,天下无主,天下便成了他的天下了。”
宝座上的玄宗寂静着,远远的看着李瑁,脸上的肌肉颤栗着。
突如其来的呼喝声下了李瑁一跳,顺着声音看去,散花楼大厅前的回廊上,几名内侍借力呼喊着旨意,声音沙哑刺耳,就像是索命的冤魂普通。
“儿臣错了,儿臣该死。”李瑁喃喃道。
“怎地?你还敢瞪眼?在瞪眼我给你个大嘴巴。”那亲卫也猴着眼睛瞪视着李瑁,手掌已经伸直,那架式仿佛上来便要扇耳光。
李瑁大惊道:“父皇饶命啊,父皇不能杀儿臣啊,儿臣是父皇独一的儿子了,父皇若杀了儿臣,大唐天下那个能继?。”
“啪!”的一声,玄宗一巴掌扇在李瑁的脸上,痛斥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编排王源的不是。你莫要做春秋大梦了,你觉得就你一小我有担当皇嗣的资格么?我李家血脉都可担当皇位, 倒也无需是朕的儿子。王源没你想的那么凶险,他早已跟朕商讨了此事。朕也已经同意了他的奏请。朕已经下诏至大唐各地,调集武帝之时被迫隐遁的李唐支系血脉归朝。武帝时诸王起兵夺位,所终究未果,诸王被杀。但他们的血脉血隐姓埋名的活了下来。朕已知的便有三支尚在,朕已经决定召他们回到长安,择操行合宜之人过继传位。嘿嘿,没有你,我李唐江山还是能够持续,只要身上流着高祖之血,我李唐便没有断种之虞。至于你……怕是没机遇了。”
马车在百余名亲卫马队的押送下到达了散花楼内。车厢外的铁条咔咔作响,玄色的布幔被拉开来,刺目标光芒从车厢的裂缝当中射了出去,寒气和强光让李瑁的身子伸直,双手捂住了眼睛。
李瑁进了大厅当中,他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宝座上的阿谁熟谙的人影。
“父皇!儿臣不孝。儿臣知错了。儿臣是一时胡涂,儿臣不该那么对父皇的。请父皇恕罪,恕罪啊。”李瑁趴在地上,大声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