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转首道:“田兄,你我二人言谈数日,本日真反比试一下如何?”
听荆策一喊,田穰苴笑道:“一别十年,小将军剑法精美,其风猎猎,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田穰苴听她声音极是委宛清脆,再一细看,只见她明眸傲视,清波活动,皮肤白净,吹弹可破,方觉悟原是一名女子。又听她竟然晓得本身与伍云在此已经议论五日,心下迷惑,拱手道:“鄙人齐国田穰苴,女人……中间……”一时之间,却不晓得该如何称呼她才好。
田穰苴道:“小将军来鄂城多日,未曾来过青梅酒坞?”
荆策自幼随父练剑,少时又入得金乌城,加上跟从周藏墨两年时候,武功已是一流。伍云倒是少时习文,长时习武。若现在二人文斗,荆策决然不是伍云敌手,但伍云武功倒是输给荆策一大截。五十余招后,伍云见本身已落下风,忽地出了一招“数峰飞出”,剑势飘洒,非常可观。荆策倒是为之一惊。旋即恍然大悟:他这几日与田穰苴日日议论,必是从田穰苴那儿学了来的。只是想他与田穰苴本来也只是口中拆解,手上些微比划,他竟能临场用来,便似已练习多日普通。金乌城名声在外,经常又有各国士子来往游学,荆策也见过很多,但如伍云这般文采武学,工致敏捷的,当真是极少。不由得开口赞道:“伍兄弟聪明至极,当真少见!”却也忽地变招,比葫芦画瓢地用了一招他的剑法,原是刚才伍云与田穰苴过招之时,他在一旁学了来的。伍云认出,笑道:“荆兄笑话我!”
田穰苴方恍然大悟:“前几日在此远远瞥见周前辈,本来周前辈早知鄙人来此!”又道:“黑伯也在?”
伍云连输两招,恍然大悟,道:“本来荆兄有高人指导。”本来他一刹时,便已明白,既然荆策与周青阳相互倾慕,那周藏墨必定已是默许,既已默许,便决计会将本身武功传与荆策。他与田穰苴酒坞中一聊数日,早已晓得荆懦、周藏墨与晏赤子之间干系,那周藏墨习得“将军令剑”,便也是天然之事。田穰苴虽得荆懦指导,但荆懦所用此剑,只在疆场,何况荆懦本是刚正之人,但周藏墨倒是江湖谪仙侠客,必定极其矫捷变通,将此剑招略微窜改,也是道理当中。田穰苴不知有此变招,那他天然更是不知。
荆策皱皱眉头,问道:“你去哪儿?”周青阳方回过甚来,扬扬秀眉,道:“我去喝酒!”眉宇间神采便如前两日普通,很有些恶棍。
周青阳便拱手笑道:“田兄客气,鄙人周青阳。”
不料田穰苴却忽地身形急转,手腕一翻,剑尖朝下,与伍云所来之剑剑刃相击,便似早已晓得他会有此诈普通。二人复又斗作一团。伍云一面挥剑如雨,一面笑道:“多谢田兄饶我一剑!”田穰苴笑道:“你小子,机警太过!”荆策心中暗道:“我在中间才看得清楚,若入得此中,恐怕便一定能看得出来。田兄虽为人刻薄,但心机之周到,当真远胜于我!”却也是田穰苴与伍云相谈数日,对他性子很有体味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