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无悲闻听,面上一皱,阖目恨道:“乞......兄长,莫言此名,......无悲......闻之,肝火......滔天。”
“角蟾角末,导正反,无悲先前所受,尽反吾身。”弄无悯抬掌扶额,再紧眉寸,沉声嘲道:“幸而吾未操演无悲过火,不然当下自食恶果,怕是不止断舌这般轻巧。”
“兄长但是再生离宫之意?欲往那边?知日宫乃兄长神之所寄,究竟何事何人,可令兄长弃千载仙名不顾?”
“多言无益。”弄无悯唇角一抬,垂眉轻道:“无悲所言,不虚。此一番蒙受,全不过吾作茧自缚。”
“无妨。”弄无悯反是抬掌,止了弄无悲说话,又再摇眉苦笑,沉声自道:“待吾思虑彻夜,非论去留,怕是今后,知日宫都需无悲一力独当!”
“但是......兄长......查得......”弄无悲心下更见烦躁,咬舌二三,涩然弥甚,反现密音:“兄长方才于无悲之物,究竟何物?”
“如此,总也不枉吾远涉南极。”弄无悯轻咳一声,目珠一黯,独自接道:“螳螂捕蝉,黄雀于后。吾本自认算无遗漏,未想......怕是早入骗局,身不由己。”
一个时候前。
“怕是此回,吾得以知日之誉、无悲之安为先......”弄无悯稍一抬掌,近了头顶金冠,自上轻抚,后再接道:“此一回,若可解困,吾自当携汝立返忘归,鞍前马后,绝无牢骚。”话音未落,立时轻扯袍尾,足尖一点,倒是驭气直往两酉阁。(未完待续。)
“兄长方才言及之黄雀,到底何方崇高?”
弄无悲心下一紧,尤是不解其意。
弄无悯稍一沉吟,未应弄无悲,反是端倪一挑,轻声自道:“无忧......”
弄无悲抬头屏息,将那玉壶内角蟾角粉尽倾口内。不过斯须,便见一物,形影莫辨,急若迅雷,自弄无悲口唇出,寒光一闪,破火障,直往弄无悯面门而来。
弄无悯拊膺启睑,定定瞧着弄无悲,四目交对,却无一言。
“兄长......吾......”
话音方落,抬头瞠目,朗声缓道:“上六嚣至阴至寒、至高至远,鲲化方及,猛禽千岁难现。“稍顿,端倪一侧,勾唇接道:”吾从未细思,只作偶尔,现下勾连推断――刻木牵丝,出泥入脂,全不过汝之操演。“
“兄长......”话音方落,舌尖一探,正将那唇边肝液收了去。
“兄.....此言......何意?”
弄无悯似是早有所料,长纳口气,反是举袂,缓缓一扫,将身前悬空之天吴目尾支出袖内,少待一刻,反是勾唇一笑,席地而坐。
弄无悲膝跪于地,一掌微抬,指尖泛白;指腹轻触腮边,后则长息,不愕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