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女子闻言,抬眼望向尔是,“那人竟下如此狠手!想我姐妹二人,虽搅了刘家老儿的安逸日子,但我们从未伤人,所求也不过那两颗灵药罢了。”
被唤作入峰的女子抬手揩揩眼泪,接着道:“即便昨夜,那小子入得辞仙楼内,我跟归鹤也不过是想跟他耗几个时候,底子未脱手要与他相搏..”入峰哽咽着说不下去,尔是走过来轻拍其肩,道:“你我虽了解不过几日,但毕竟同为新妖,见你跟归鹤如此景况,我却也不知如何相帮了。”
凌晨,藻圭王爷就见苍文早早在门前候着,忙引他入内。
“贤侄,不知昨夜是否安好?”
“虚像之虚像自当跟实体无异。”藻圭王爷应和道。
“入峰,归鹤如何?”尔是问道。
尔是看着入峰,似想寻得更多解答。
山洞中,归鹤渐渐展开眼睛,也不知本身这一觉睡了多久,醒过来还是感受满身疼痛有力。她轻声唤几遍入峰,却无人回应。归鹤手肘渐渐支撑着石床抬起家来环顾四周,发明入峰跟尔是都不在。归鹤想着,但愿她们不是又去藻圭镇上肇事才好,如若不然,本身已是前车之鉴。
不消半刻,胡蝶便收了翅,而此时的石床上,只剩下一面充满裂缝的镜子。
归鹤在边上止不住咳起来,入峰停了说话,将归鹤缓缓扶起,让其靠在本身身上,又帮她抚着后背顺气。“且我们新妖,底子没法直接服食那仙家丹药,我跟归鹤考虑好久,终究才想到操纵辞仙楼。”
尔是点点头,连连称是。
胡蝶一边说着,一边将身材停在石床上,右翅往归鹤身上一扑,归鹤的头脸便被严严实实挡住,再也不得喘气。
入峰声音变得锋利:“我们姐妹乃至连旁人都不肯惊扰,只在夜间现身。”她稍顿,“未曾想那老匹夫如此鼠辈,毫无胆气,每次皆远观从不上前,且今回又叫了帮手;现在是他们要将我姐妹二人斩尽扑灭,我怎无能休?”
“恰是。师父曾说,有慧根、有机遇,万物皆可修炼。”苍文一顿,接着道,“本来小侄在想,如是镜妖,那我们所见辞仙楼虚像应是跟秘闻相反,厥后得步飞指导,才惊觉此事应是一对镜妖共同为之。”
入峰闻言,感慨道:“你我皆是初得人形,入得尘凡时候不长,且你我了解日子屈指可数,却不想你竟这般相帮。那群仙家总道我辈无情偶然,..”
“这……”归鹤不知这胡蝶意欲何为,怔住不能言语。
“别怕,别怕。”这胡蝶独自说道。腔调更是奇特,锋利却又沙哑,恍惚不清。
此时卧床的归鹤眼睛半睁,气若游丝,仍开口道:“姐姐,..,我知本身应是撑不了太多光阴,但求……不管如何,切莫再去寻那人了,咳咳……你我道行尚浅,底子有力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