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叔,该你了!”
拉骆驼,上了个工,喊了个第七声...
“我们明天得赶到汤家海子盐场,明天一早装盐,那里有你们消停啊!”任毛头笑道。
你说说我们拉骆驼,是不是个好谋生?
走口外嘛,去驼盐,两眼泪涟涟...
李大江每唱一段,众驼客就跟着齐声吼一句“你说说我们拉骆驼,是不是个好谋生?”
你说说我们拉骆驼,是不是个好谋生?
拉骆驼,上了个工,喊了个第六声...
“动起了身!”任毛头又吼道。
驼客们又跟着吼唱。
驼道的两边,倒是两条平行的沙梁,在大漠沙海蜿蜒穿行,就像是门路的路牙石普通...
特别听到“年青人嘛,撇下了,家中的小恋人”,云鹏不由想起了明天早上王家驼场,桃红和金不换一向站着目送他们的倩影...
“毛头,你们咋这么早就走啊?”
云鹏开初不会唱,可听了一两句,就也跟着大师吼唱起了最后一句。
而那些卖身给地主产业长工种地的人,就更惨了,每天干着最苦最累的活,还吃不饱穿不暖,活着连牛马牲口都不如...
“不可,绝对不能如许做!”
“走衙门!”
拉骆驼,上了个工,喊了个第四声...
任毛头点头道:“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到了跟前,最好你说,我嘴笨的很,别说漏了!”
我们此次去,必须拿腔作势的端起架子,拿王爷府的金牌恐吓雷霸,他见我们不怂,就不敢欺负我们,也就不会再思疑我们了!”
刘五子和众驼客,就给任毛头他们挥手告别。
“上了哇路!”
你说说我们拉骆驼,是不是个好谋生?
“那你说咋办?”任毛头问道。
沙城县骆驼客的帐篷,只要三根木头杆子,搭成一个“门”子型的架子,苫盖上篷布就搞定,搭建和拆卸非常便利。
“拉骆驼,上了个工,喊了个第一声...
云鹏说道:“我们前次拿出了王爷府的金牌,连阿谁巴图老爷都跪地施礼,雷霸底子不算个啥!
而其他帐篷里的骆驼客,才方才起来在清算东西。
云鹏却思忖道:“雷霸本来就思疑我们,如果我们再多给他大洋,他就会更加感觉我们内心有鬼!”
驼铃是“驼工号子”独一的伴吹打器,骆驼成了奇特的听众,它们听着骆驼客雄浑有力的号子,走得也更加精力抖擞了。
“领房的,号子唱起来吧!”
其他驼客跟着任毛头齐声吼道。
任毛头和云鹏现在是驼队里的首级,就睡在帐篷最内里的两边。
“驮夫嘛年年就走衙门!”
但是,在兵荒马乱的世道,骆驼客相对于种地的农夫,或者做工的工人来讲,支出还是很不错的...
任毛头吼唱一句,众驼客就跟着齐声唱和,歌声豪宕粗暴,野性实足,在茫茫大漠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