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微微惊奇,没想到母亲脱手这么狠,几个蜜斯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做端庄状。
可嫡母有一个女儿,那里会悉心教诲她?当年要不是嫡姐已订婚,家里又没有其他适龄女儿,这门婚事如何会轮到她?
叶氏大恨,她是庶女出身,母亲只是嫡母的陪嫁丫头,只是家里女儿少,才从小在嫡母面前长大。
都是云初净这个死丫头害的!要不是她返来,本身如何会这么不利!叶氏不由得,狠狠剜了云初净一眼。
云老夫人冷“哼”一声,还是不肯意给叶氏留面子,只道:“着甚么急?不是还没认亲吗?叶氏,你磕是不磕?”
叶氏一听急了,很快就要进京,那今后离娘家就远了,再想回娘家一趟不轻易。再说嫡母带了信,让她务必归去一趟。
云老夫人可不给叶氏留脸,就冲小七返来后,叶氏做的事,就够恶心人了!再不好好刹刹她威风,她怕是要把云家的脸丢尽了!
叶氏僵坐在椅子上,恼羞成怒低头不语。
云初净低着头面无神采,内心将近笑疯了,这古时候老夫人就是后宅的天啊!清算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这叶氏怕是要好好长记性了!
叶氏听云老夫人如许一说,如被雷劈,神采生硬不敢信赖的嚷道:“母亲!我都进门七年了,生了一儿两女,还要让我给秦氏牌位叩首敬茶?”
云老夫人看叶氏还不甘不肯,也没有强求,只对云初净说:“小七,去,给你母亲叩首敬茶。”
云老夫人握住云初净的手,似笑非笑的说:“叶氏,这不是费事,是端方。”
顿了一下,云老夫人又道:“老三媳妇既然你有事,那你带小8、小九回娘家就是。记得备上礼品,老二媳妇和小七,她们几个陪我老婆子去。”
云老夫人也没动气,淡淡道:“当年送走小七,我也是发了弘愿的。小七能逢凶化吉,安然安康返来,天然要向佛祖还愿。”
虎魄不卑不亢回道:“三夫人,按端方,先夫人的嫡长女,向继母施礼,只用行后辈礼。”
叶氏看云初净只是半蹲一福,不由得大怒:“不是该跪下叩首行大礼吗?如何只是福礼?”
林氏晓得叶氏脸皮薄,好面子,看她犟着不肯来叩首,只好向云老夫人道:“母亲,不如让我带珍儿她们几个小的先归去?也好让弟妹和小七,好好熟谙熟谙。”
然后将茶倒在地上,坐回椅子上,等着云初净叩首敬茶。
叶氏则神采不快,心想母亲一口一个先三夫人,还让那死丫头给她死鬼娘叩首,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瘆得慌。
云初净灵巧的跟在虎魄前面,来到秦氏牌位前,跟着虎魄的行动,跪下磕了三个头。又将敬了的茶,轻倒在地上,然后才又站了起来。
云老夫人看叶氏低头沮丧,也不筹算再逼得很了,还是渐渐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