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他不过打了个打盹，醒过来时就已被插了满头花……

当然，鹤哥儿实在也没挨过戒尺――先生养人还是信奉潜移默化、言传身教的。

他做这些都没瞒着鹤哥儿。得说这些事都挺爽的，可背黑锅就太难受了！特别是扇子那件，先生差点就真的动戒尺打他了。还好谢景言及时点明，东郡公是他堂兄谢景行的授业恩师，待他向东郡公禀明，东郡公定然乐意再题一把。鹤哥儿也赶紧作证东郡公和他家友情好的很――这才算完。

――阿谁时候秘书省里另有“幼学馆”，是长安城中宗室勋贵后辈发蒙的处所。因从属国子监，内里教书的都是国子监里的祭酒和博士，在儒林里都是很贵重的人物。虽说繁华上比不得勋贵们，可若真马起脸来讲狠话，勋贵们还是得闭上嘴谦虚听训的。

他仗着人多势众，鹤哥儿上去撕住他开打，他就更加污言秽语的刺激鹤哥儿。

鹤哥儿因为谢景言的优良在林夫人那边受的压迫翻倍，就是纪衍因为鹤哥儿的优良而蒙受的磋磨。且张氏是个败落户，口无遮拦，骂起人来甚么刺耳的话都说。

已是放学的时候，大多数后辈都让家人接了归去。屋里就只剩下鹤哥儿、谢景言，另有纪衍那一帮人。

究竟证明谢景言他公然比鹤哥儿更无聊、无耻、无下限。

最后还是祭酒大人闻询赶来，才将鹤哥儿从纪衍身上拉开。

是以纪衍早就看鹤哥儿不扎眼了。

他和谢景言被关在同一个禁闭室里等大人来领。鹤哥儿不知如何的就想和谢景言说话。可纪衍骂林夫人和雁卿的话儿鹤哥儿是说不出口的，他觉着脏。最后总算挑出一个他能说出口的词，就对谢景言道，“我mm不是索债鬼。”

一时候砚台翻飞，墨汁横泼。桌案都掀了，非论是书卷执笔还是砚台镇纸，能用来砸人的全都拿来挥动。

在鹤哥儿影象中，谢景言其人是贼坏贼坏的。却又坏得很埋没，坏得很有棍骗性。你必得亲身受害了才会明白他的可爱，并且你说出去还没人信。

令人恼火的是他竟然还文武双全。

纪衍被揍的哭爹喊娘。鹤哥儿和谢景言被群殴，也没讨到好，他们只是不屑叫疼罢了。

可惜凡少年都有长大成人的一日，凡功德都有曲终人散的一天。

回回林夫人见了谢景言，转头都要对鹤哥儿耳提面命一番。

待终究回到幼学馆里，便闻声纪衍和人说，“他家女人都欠男人**。他阿娘进虎帐，他mm今后还不得进花楼？”

比方先生有一柄非常宝贝的扇子，传闻上面的题诗是东郡公的手笔。大夏季的先生还拿来扇。他就往扇骨上滴了一滴渍鱼汁……一扇合座腥臭，今后先生就不带了。

心想着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如何着鹤哥儿也占不到他的便宜。不想鹤哥儿也是有狠劲儿的，任凭多少人来打他，他就只咬准了纪衍一个，死命扯着他骑在身下，专门冲着脸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