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怀菁下了山后,才听人说天子那边出了事,有刺客下毒,随后又放火烧了天子寝宫,闹得人仰马翻。
庄怀菁缓缓睁了眼,摇点头,她还没开口,俄然就闻声了狗叫,异化一些其他声音。她快速一愣,与程启玉对视一眼。
他教得当真,当真是手把手教她,他们靠近惯了,无人的时候很少拘束。他的腿是热的,庄怀菁坐在上面,感觉耳后的呼吸都在烫人。
庄怀菁比来老是会想起之前的事,她的下巴靠着膝盖,闭上眼,呼出口气。
庄怀菁悄悄抿嘴,乌黑的长发披在细肩上,畴前孙珩擅操琴,她最喜好听,一向想让他教。但他没有多少闲暇的时候,干甚么去了,庄怀菁也不问。等最后他无法承诺的时候,她又不太美意义了。
青石板地铺得整齐,地上有几片红叶,门路两旁种种类各别的秋菊,相隔不远便有红叶枫树,她们前面跟着一行宫女。
庄怀菁没敢说话,点头应他。
他已经好久没去凝水涧,张妈妈心惊胆战派人来问了一回,只怕是获咎了太子,今后会不好过,庄怀菁奉告她没事,只是太子府上来了位琴师。
幸亏当时候气候还好,闷热得不会让人感受发冷,只是庄怀菁脸红了一点,心觉今后不能再这么毛毛躁躁。
庄怀菁心中一惊,问道:“但是真的?柳贵妃如何会做这类事?”
归筑抹了眼泪,给她披了件大氅衣,扶她上马车。程常宣在内里等她,他手里拎一包祛风寒的药,他勉强朝她一笑,没有上前,只是让侍卫交给她,回身拜别。
他有个混堂子,热气腾上云雾环绕,看不清人影,地上有些湿,庄怀菁只瞥见他的背脊,兴冲冲跑上前,有话想和他说,脚底俄然打滑,径直摔了水池子中。
庄怀菁心中叹了口气,倒也没法怪谁。太子不近情面,却也还是好的。他夙来克己守礼,偶尔的那点小差池,也只是被她钻了空子。
庄怀菁双手抱膝,身子微蜷,双眸盯着地上的红叶,心想侍卫究竟甚么时候到。明天没出太阳,山风拂过来,确切有些凉人,但她没脸用太子的衣服。
这位琴师是不是太子本身,庄怀菁不敢问,她实在喜好得紧。
她浑身被水湿浸,薄弱的衣服有些透,贴着曼妙的身子,水顺着罗裙边角一向往下掉,地毯都沾了水。
孙珩抱着庄怀菁,让她的腿悄悄抬起来,又一步步走上来。却还是不答应她睁眼,水声哗啦作响。
现在想来,他们实在算是过线,她当时已经十四,嘉朝经历战役才十几年,人丁不旺,女子十三岁便可在官府记录结婚。
庄怀菁咬了咬唇,还是放松不下来。如果来的是刺客,被他们发明,必死无疑。
前面一个小寺人小跑过来,手里拿个香囊,叫住庄怀菁道:“庄大蜜斯,您的东西掉马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