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心道也是,即便是刘思殛毙了邹平的父亲,又何需求取那镯子戴在手中,不是用心给被人留下怀疑吗?想到此处,李渡不由满心迷惑,又看向邹平。
却见藏海猛地后退两步,手掌在之前所立之处掠过,俄然一声闷哼在空中无端响起。李渡心中一惊,那刘思竟有如此遁术,竟能逃过藏海的玄色雾气。
李渡一愣,道:“就是他戴在右手上那镯子?”
那仆人又道:“刘老爷光亮磊做,别说没有害死你父亲,就是真害死你父亲,那也是他罪有应得,生出这么个孩子不好好管束。”
李渡自小在镇上放肆惯了,虽是这清阳宫待了一年,这气势一点不减,这一吼,便是气势实足,再加上刚才的余威,顿时厅内的仆人都是心中一颤,那仆人也是停下脚步来,不敢再逃,邹平却也不再追。
邹平脸上一喜,从速跟上。
邹平也是满脸的迷惑,显是一点也不晓得这事。李渡转头在厅内扫过,见众仆人微微颤抖,谨慎的偷瞟着李渡和藏海两人,内心明显怕的不可,却不敢挪动分毫。
邹平回身对刘婆婆道:“婆婆你放心,仙长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李渡神采一沉,喊道:“够了。”
刚才那仆人又不平的道:“若不是刘老爷在,你邹家的基业现在又有几成还在?刘老爷如此待你,你却多次陷诬他,真不知是谁恩将仇报!”
邹平一怔,看着世人咄咄的目光,一时候竟是无话可说,只道:“是那贼子,必然是那贼子,那镯子我又怎会认错!”
藏海转头看了李渡一眼,又看了邹平一眼,目光深沉,径直向外走去。李渡见藏海这目光,心中倒是一沉。
邹平神采顿时便又沉了下来。一脸哀告的看着李渡,却又不好再开口。那神情,看得李渡心中又是一愣。
那仆人又是满脸不平,道:“臭小子,你自小便无恶不作,让大伙吃尽了苦头,本日便是报应。”
只见刘思神采大变,那玄色的火焰刹时从其胸口穿过,径直打在背后墙壁上,刹时黑光闪过,整面墙壁化作玄色粉末飘散。看得四周的人不由得更是大吸冷气。
邹平一滞,竟是俄然说不出话来。
李渡一顿,点点头,转头向邹平看去,只见其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这边,完整还没缓过神来。
李渡见那神情,不由心中一颤,心道,这少年内心究竟有多大的气愤与委曲,便瞪了那仆人一眼,那仆人从速罢休,后退几步,一脸害怕的看着李渡。
李渡走过两步,道:“那人已经逃脱了。”
大厅浑家人看着这一幕,都觉得这白气是李渡收回,顿时不由得低呼一声,难怪这“仙长”不闪不避,本来有这等本领。
邹平又道:“幸亏老天爷怜悯,这贼子利欲熏心,竟将我父亲从不离身的玉镯带在本技艺中,我刹时便明白了贼子的险恶用心,再看这贼子的假仁假义,只感觉万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