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见得藏海仍自闷头喝酒,道:“你我几番历经存亡,也算性命订交不是?”
小屋粗陋之至,只一张大床,一张木桌,便再无他物,屋内积尘厚重,显是就未曾有人住过。李渡表情实在提不起来,便草草的吃了点干粮,和衣睡在床上。藏海倒是方一入夜,便不知踪迹了。
纪若尘接过纸张,便是脸上神采一变,道:“这处所当真有地龙草?”
李渡忽觉着心中似有甚么东西模糊压着,细心想来又觉着莫名其妙,毫无眉目。见得藏海神采,心中便是又是一颤,就身坐在其身侧。
藏海点点头,目中神光明灭。
纪若尘面色冲动,道:“好。”便是向外走去。
过得好久,李渡方才一吸鼻子,止住泪水,心中似有庞大的块垒消逝。又是抬头灌下一口烈酒,喉咙火辣辣的,心中亦是火烧般,却又是带着些称心。
李渡点点头,心中再无迷惑。道:“那我也先走一步了。”说罢,向外走去。
李渡又道:“我虽年幼,尚或无知,但你几番救我性命,我是早便将你视作很要好的人了。”
李渡点点头,道:“藏海呢?”
方未靠近,便闻浓浓的酒气劈面而来,李渡不由眉头微蹙。自从那日在山间的酒铺喝醉酒后,李渡便对这酒之一物,心存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