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云将双手放在额头之上,只见海先内行指并刀一划,式云的手指便被划破,三颗血珠在式云手掌中高低悬浮。
此时候,俄然有仙乐奏鸣,在六合间回荡。一条五彩石路在他的脚底如仙花般绽放,曲盘曲折,一向延生到乱山之间。
男人大笑以后,大步跨出。他的身影变得恍忽起来,缩地成寸,眨眼之间便已消逝在式云的视野中。
“法无恒不成,你若走上这条路,习功法必须风夜匪懈,好学苦练,并且法不传六耳,你所修炼的法门有些特别,在你未成气候前不成在人前利用,你能承诺吗?”
式云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毫不踌躇道:“即使万劫不复我也情愿!”
六颗血珠在海先生的节制下两两相溶。海先生打出一道法诀,三道青光符文刻于血珠之上。他再大手一挥,血珠蓦地升空破裂,化为点点红光耗费于虚空当中。
式云当下更不踌躇,沿着这条五彩石路一起跑去。
海先生道:“当日我救你之时,你的武脉已经被废,常理上说你已经不能修炼。固然修仙中看中法力修炼,但肉身乃是修炼的底子。如果离了这个底子,修炼也就成了了空谈。”
式云当真听着,对于海先生的每一言每一语都铭记在心。
式云不晓得他为甚么而笑,那番话又是何含义。
式云不晓得碎天舸,大荒界又是甚么样的存在,但他略微一顿后仍然回道:“能!”
神位之前,海先生不知甚么时候已经重新换上了一套祭礼黑服,正恭敬地祭拜着。在他两旁,两套编钟随风而动,奏出一个个美好音符,让式云暗自称奇。
做完这统统,海先生道:“天道摩尼在上,你我已经结下不成毁的心誓,三件事你若不能完成,此生都终没法得道,望你能够记着本日之言。”
神尊目视远方,手执干戚而舞,仿欲开天辟地,气度寂静不凡。
他大喊了一声,过了半响仍然不见有人回应。这让他不晓得如何是好,交来回回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茫然无措。
又走了一会儿,式云走到了殿前广场,云气澎湃不竭从广场绝顶的大殿中澎湃而出,跟着仙乐跳动,而式云则顿时被大殿前两座巨雕吸引。
海先生神采微微动容,见他略显老练的脸上竟有凡人难以企及的坚固,他持续开口道:“你晓得甚么是仙吗?”
海先生嘴中念念有词,也划破本身的手指,飞出三颗血珠。
“如果你在大荒界碰到和你用同一功法的人,我要你杀了他,你,能做到吗?”海先生说这句话时仿佛勾起不太好的回想,情感有些颠簸,闭上了双眼。
海先生祭拜以后,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式云道:“你想好了,现在悔怨还来得及。你如果走上这条路以后可再也没有转头路了,这条路上会充满血腥、殛毙和叛变,布对劲想不到的灾害,这是一条逆天之路,想要摆脱唯有一起前行,要与天下人共争大道,即使如此,你还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