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蒋礼双眼通红,充满血丝,脸上的酒气还没完整消逝。式云见此不由莞尔,昨晚这位官大爷仿佛喝得有点儿高了。
在蒋礼眼里当年的都彦之乱,十有八九是党系之争。据他所知,现在二皇子的党系仍然在为二皇子伸冤,渐有盛旺之势。将来如果二皇子的党系斗赢了,那式家就必然不是造背叛变,将来讲不定还会平冤昭雪,如此反目就不是明智之举;倘若他们败了,仍然是江己的党系占有上风,那他也是白得一个功绩,如此做两手筹办对于今后他的官途都是无益,只要略微使一手腕,借个风便可了。
一帮人来了又走,式云的进阶被强行打断,当他再提灵力时却发明那进阶的迹象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了,不管他如何尽力再运转灵力,行大周天,都再也找不到那种奥妙的感受,顿时大为绝望,干脆一头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仰天长叹。
蒋礼俄然神采一正道:“小兄弟,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比来安阳城外常有盗徒出没,凶恶非常,好多百姓都无辜受害,我们也是追缴了好几次但全都无功而返,以是小兄弟你还是尽量不要出城的好。等过了这个风头,你再出城也何尝不成。如果你非要出城,一碰到伤害便回城中遁藏,只要在城里,我还是能包管安然的。”
“那就来日再叙。”式云抱拳道:“不晓得我的那几件衣物在那边,我好换脱下来,这还是大人家的东西,我如许穿戴分开也不太合礼节。”
式云现在帮手无分文,愁烦这些事情,见蒋礼如此讲义气,他有些思疑是不是他本身多虑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多谢大人了。”
作为安阳首要官员的蒋礼,在安阳有着很多人脉干系,很多人都抢着与他交友。他已经明摆着放低了身材,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回绝这份热忱。何况式云如此大的酒量,想必也是酒道中人,以酒为引是最好不过了。如此一来,又能让式云在这多留一会儿,为绥阳府那边争夺点儿时候,但事情并非遵循蒋礼假想的那样生长。
从蒋府分开后,式云不敢过分逗留,揣摩了一会儿拿定主张立即筹办出城,迟则生变。
过了三刻钟的时候,式云才见到蒋礼。
蒋礼摆手道:“小兄弟你就别捧我了,谦善过了头可就没意义了。不过我与小兄弟这一顿酒喝下来,相谈甚欢。中午,我想再摆一桌请些朋友们过来,一并交予小兄弟熟谙熟谙,想必他们熟谙一名豪放的小兄弟也是甚么欢乐的。奉告你,他们中有几个酒量比我要好很多,可谓海量,一向难逢敌手,到时候小兄弟可要与他们好好参议参议。”
蒋礼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式云会这么直接了当的回绝他,莫非是这小子脸皮薄,故作推让?他遂不断念又劝了几次,但是式云仿佛是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毫不赴宴,最后只能作罢。